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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往哪去了？”

常云当真被他吓到了，太子殿下已经快把眼珠子瞪出来了，他低着头，很明显的被惊吓到了，因为他也不知道小狐狸能自个把自个烧起来是闹哪出，便如实答道：“南天门，仿佛，是青丘的方向。”

东华疾风似的追了出去，凌若原本打算一起跟过去，却听得她准后妈带着无尽悲戚的嗓音，“东华，你难道没看出来，她就快死了？”

准后妈丧心病狂的笑声叫她浑身鸡皮疙瘩起了一地。

“我只是随口说说，她自己当真了，这也怪我？你喜欢她，却又自诩身份，你说你是不是活该？”

凌若嘴角抽抽，她还从没见过自己美丽端庄的准后妈失态到这样的地步。

距离小狐狸心灰意冷的从南天门跳下去已经过了好一会了，现在想起当时的情景，凌若心里都不是个滋味。

小狐狸在忘川河里强压下流火，又马不停蹄的往天上赶去，只是她没有直接到紫宸殿，而是去了常云的药王阁，大抵她也知道她现在被烧的已经没有人形了，出去就是吓人了。

很不巧，常云不在，而且很明显，她也不想常云见到她，一切都是在偷偷摸摸中进行的。

小狐狸住的地方倒是同她以前在天界住的地方差不多，只是这小狐狸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翻出一件白色裙子，还有一些胭脂水粉。

凌若几乎差点就以为小狐狸跟她是同一个，如果不是那箭白的刺眼的裙子。

她准后妈总是一席白衣长裙，她并不喜欢重羽，即便自己不穿红裙，也绝不会碰白色的东西，现在小狐狸却又一件这样的衣服，怎么可能！

凌若松了好大的一口气，她望着小狐狸小心翼翼是脱下衣裳，不对，应该说是“撕开”衣裳，血肉早就融在了一起，听着她连哭都没有力气的低声喘息，凌若看着也是心疼。

“你都要死了，还换什么衣服啊……”

她看着她仔细的给自己的身体上了药，还严严实实的包扎起来，如此的欲盖弥彰其实并没有什么用，因为鲜血很快便不受控制的渗了出来，她一身白色的裙子，猩红一片，像极了她平日里穿的朱色长裙。

没有血色的一张脸上，她颤抖着给自己上了一个并不熟练的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