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6 (第2/3页)
,江医生表面上说“挺”的时候,心里大多都是“很”“太”“特别”“极其”。江医生放低杯子在台面,不过手指在圈在上面,其中无名指的指腹就悬在杯身轻轻敲打,似乎很惬意:“不过能喝。”——他第一次这么直白,还是特正经的直白,还当着人家店员的面。我被逗笑了,去看店家妹子:“你别介意啊。”妹子也在笑:“没事,不介意,你男人再直接毒舌,我也已经赚到他女朋友的钱了。”啊……我被这句调侃袭击了一下,突然就愣住了。“走吧。”在我纠结着考虑着,要不要解释下“我不是他女朋友啊”的时候,江医生已经在语气清淡地催促我离开了。开车送我回去的路上,江医生接到了一个电话。他上车后,手机似乎就会自动连接上导航,他索性也没戴上蓝牙耳机,对面的话完全是公放,是个女人,在讨厌地发着嗔:“江承淮,你下班了吧?今晚跟我一起吃个饭嘛,好不好啊?”“吃过了。”江医生直视正前,不咸不淡地回。“你天天吃过了!”她的语气陡然转急:“我每次打电话都这么凑巧?我不信!”“那就不信吧。”江医生说。我此时才知道江医生曾经恩施给我多少体面,是看我年纪小于心不忍么?原来他也是可以冷硬刻板到这种程度的,像一柄新买的水果刀,直接去刨对方的果皮,一片自尊的,一片爱慕的,交替着,毫不留情,全都甩在水池子里。一般人被顺着讲话,只会更来火,尤其还是女人,因为拳头打棉花上的感受的确很接近于大姨妈降临。电话那头的女人果然愈发恼怒了:“江承淮,我今天就是要你跟我吃晚饭,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回事啊,我爸妈天天追问我我俩的事成了没……”大概是涉及到私事了吧,江医生当即取消导航连线,换上手机,附在耳边接听。去我家小区的这段路面是直线,很宽敞,车也少。江医生单手搭在方向盘上,面容隐约在黑暗的潮水里,像一块不动声色的冰。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