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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亮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连一贯的微笑都消失不见。

“阿亮。”

阿亮的目光微微黯淡，他问道：“大小姐，您还是我的大小姐吗？”

锦娘皱了皱眉：“阿亮，你到底怎么了？”

阿亮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大小姐，您相信我吗？”

锦娘：“……”她静静地看着阿亮一双天蓝色瞳孔，隐约间看见一丝沉痛，她淡淡道：“你觉得呢？”

“我知道了。”阿亮叹道，“大小姐，不管怎么样，还请您一定要相信我。”

相信他？

锦娘心中不以为然，来到这世上，她从未信过任何人。在她眼中，姚凤、苏葛临给予的溺爱，姚光凃给予的亲爱，阿亮给予的全心全意以及凤凰佣兵团给予的热情，那些不过是因与果之间的关系。

他们留下的因，她要替他们结下这些果，直到功德圆满——不，锦娘或许并不是那种相信因果之人。她若真想了结因果，却也不会慢慢地行动。她要的是安全的成长，所以她给了机会，直到现在，阿亮清楚的知道锦娘心中并未有任何人的存在。

那是一个冷心冷情的怪物。

她可以静默的看着你生、看着你死、看着你挣扎无路可逃之后，又静静地微笑着不伸出援手，直到你无助绝望之后，生不如死。

阿亮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就单单看着锦娘那双平静的眼，他就觉得体内芯片发烫，那种感觉——像是前世程序混乱，芯片被拔掉之后与世隔绝的黑暗沉寂而又空虚。

锦娘淡淡道：“阿亮，不管怎么样，我都是你的大小姐，这一点不会变。”

阿亮沉默良久，情绪波动之后他的芯片让他反应有些迟钝，声音僵硬道：“我知道了。”

锦娘目送阿亮离去，叹了口气。

这机器人啊，也不好掌握了，她躺在床上伸出手，张开五个手指，轻轻一折成爪形，仿佛握着整个星球，看着它更迭变化。

“人类、机器人、星兽……这个世界，有点意思。”

阿亮离去的背影微微一僵，身后那轻飘飘如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