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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决定很难，可是，妈妈，我希望你能离婚。”

李晓莉沉默了半晌，她轻轻地说，“好吧，让我想一想。”

这一夜，她翻来覆去没办法入睡，一直都睁着眼睛想东想西，想着过去和现在，也想未来，直到天明。

可是，她很遗憾地发现，居然没有找到一丝周和平对她的温暖和情意。就连最初两个人新婚的日子，他也总是板着脸没有笑容。算起来，他对她最温柔的时候，除了她为他生下儿子时，就是她把陪嫁的车卖掉了给他母亲治病那时了。

然而，那笑容，她也很清晰地知晓，并不是对着她的……

第二天一早，周小萌看到李晓莉的脸上挂着两个浓浓的黑眼圈，像个熊猫似的，她就知道妈妈是真的把兄妹两个的话听了进去，不知为什么，她的心情居然轻松了一点。

母子三人像往常一样的吃过早饭，然后李晓莉去上班，周小帅也送周小萌上学。

在路上，兄妹两个人都认为，看李晓莉的样子，或许她真的已经有所松动了。

周小帅说，“妈的性格软弱，这么大的事，她恐怕还不能很快下决心，我们也不要逼她，再给她一些时间吧。”

他顿了顿，忽然话锋一转，“妹子，你昨天是在公共场所把姚虎的手下打趴下的，我们离开医院的时候，医院保安都来了，听说他们还报了警。我现在有点担心，警方会不会找你过去问话，我怕你会有麻烦。”

周小萌心里微微一愣，脸上挤出一个满不在乎的微笑，“保安推门的时候，我缩在墙角，他们看到的是储秀秀对姚凤娟下手，我们没有追究他们划伤妈妈脸的罪责，他们想来是不好意思赖在我身上的。我想，我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她摊了摊手，“再说，病房里没有摄像头，光他们空口白舌说我打了人，这恐怕也不能作数吧？警方办案靠的是证据，我不怕。”

话虽然是这样说，可她心里到底还是忐忑的，这一天的课就上得魂不守舍，神游太虚。

到了放学的时候，周小萌实在不放心，还特地绕了一圈跑到南山派出所去溜达了一下。她在派出所门口东张西望，左顾右盼不住地往里面看。

正好有位警察同志出来办事看到了，有些奇怪地问，“同学，你来这里做什么？是丢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