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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很自然，就像是聊天时顺口问到的。

她屏住呼吸地回头瞄了他一眼，想从他的表情里窥出一些东西。协商会上乐禾集团的代表们那种让人意外的态度、回来的车上楼竞言对她分析的那些话，还有……她握紧了自己的手，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如乱撞的小鹿，那种紧张的感觉里似乎还多了一些她到现在都无法理清的思绪。

从知道他是乐禾集团的负责人到现在，她一直没有开诚布公地去跟他谈过关于他们合作案的事，她更没有向他要求过什么，虽然中间她不是没有过这种打算。但是她是不是可以说，他对他们诗悦集团就完全一无所知，也从来没有过任何过问和关照？

回顾这中间发生过的所有事，似乎……没有这么单纯吧？

职场上的那点猫腻和暧昧，她不是没有经历过。

难道人家对你的另眼相待，非要大刺刺地挑明了告诉你：喂，既然我们的关系都到这份上了，我们公司的合同就跟你们签了？还是说，约个时间，直接带人到你们公司去签合同？

她目光怯怯又带着几分热意地瞄着她身旁的关照，一思及他或许是因为她，乐禾跟诗悦的合作才有那么多的微妙关联，甚至很有可能在未来发生转折，她便心乱得快说不出话。

这是一种十分微妙的感觉。她像走进了一个摆满了各种珍宝的考场，选择对了答案她就可以得到这些珍宝，那个正确的答案明明已经近在咫尺，珍宝也唾手可得，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对那个答案产生了迟疑，珍宝也好像不属于她……

她情不自禁地想从他的表情里，找到自己想确定的那个答案。

但也不知道是他隐藏得太好，还是她分辨人心的能力太差，她从他的脸上什么都没看出来。

他仿佛就真的只是出于寒暄而问了一下，就像她曾经也这么客套地问过别的熟人，问他们接受年末考核还顺利吧？其实人家考核顺不顺利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她垂下眼睫，挫败地撇了下嘴角。

他们走过小区的便利超市，他忽然停下来。望着那家菜蔬水果堆得满满当当的小超市，他用一副自然得不容置疑的口吻对她道：“我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