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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半点没留情，季子繁甚至能感觉到顾诗还磨了磨牙。

闷哼一声，任由女人咬着，半晌顾诗才松开嘴，男人肩头牙印除有些微红，似乎是出了血。

“还生气？”季子繁没有在意自己是不是流血了，而是定定得看着顾诗。

顾诗眼睛渐渐有了神采，似乎反应了好一会，才开了口:“你回来了？”说完还没等男人回答，就光着脚下了地，在地毯上转圈圈:“你可算是回来了，我有东西给你。”

于是季子繁就坐在那里看着顾诗像一只无头苍蝇一般在屋子里四处撞，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一边翻一边还嚷着:“哪儿去了……”

就这么找了好一会儿，才突然停了下来，小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我给藏起来了！”

说着爬上了床，在她自己那面枕头底下掏来掏去终于掏出来了两份文件，直接递到了季子繁眼皮子底下，命令到:“赶紧签了！”

季子繁先是觉得好笑的接了过来，可是在大略翻看一番以后，脸都黑了:“这是什么？”

顾诗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你不认字儿啊？”说着凑了过去，指着封面一字一字的读道:“离、婚、协、议。”

季子繁脸彻底绿了。

顾诗没有去看他的脸色，读完了那几个大字长叹一口气，还拍了拍季子繁的脸:“你不懂，这是我/的/自/由啊！”

季子繁沉默片刻，皱眉:“你现在不自由？”

顾诗坐在那里都要睡过去了，听到问话低垂着头大幅度的摇了几下，长长的卷发很凌乱，掩盖住了她的脸:“累。”只说了一个字。

季子繁看着顾诗的脑瓜顶，没说话。

“太累了。”顾诗的话带上了哭腔:“带着面具好累好累啊，扮演好季夫人好累啊，应付亲戚好累……假装这段婚姻……很幸福……真累呀……”

说着说着她好像找到了一个发泄口，简直停不下来:“我讨厌对别人虚伪的笑，因为我明明不喜欢他们，我想在季木犀乱说话的时候扇她一巴掌让她闭嘴，我想在别的女人讨好你的时候大吼不可以，我不许……可是我不能，因为我是季夫人。”

“因为我是配的上季先生的……季夫人。”

“心……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