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少年郎_分卷阅读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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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2 (第1/3页)

    例外的。

龚掌柜生意折本那年脾气就特别的大,又常喝酒,抓到他们摘枣子,拎柴刀追了一路,杀气腾腾地像是随时要吃人。

项桓拉着她驾轻就熟地在街巷中逃窜,饶是如此他也没张嘴喊救命,宛遥气力不足,实在跑不动了,项桓便三两下将她背起来。

龚掌柜据说年轻的时候是个打铁的好手,刀上功夫了得,两个孩子被逼在墙角里,他酒没醒,满口胡话扬刀作势要砍。

柴刀生了绣,刃上红斑像极了鲜血。

那日的画面凌乱又模糊,时隔多年,宛遥也只记得项桓把她往后拉了一下,抬手抄起墙边的木杆狠狠地刺过去。

柴刀哐当落地,长杆应声断成了两截。

后来龚掌柜在床上结结实实躺了一月有余,两家的大人不知登门赔了多少回不是。

她是个姑娘家,顶多也就受些责备,关几日的禁闭;项桓则挨了好几顿打,若不是皮糙肉厚,估摸着也要在床上同龚掌柜遥相呼应一个月。

及笄前的那段时光,宛遥差不多就是这样度过的,她好像把自己这一辈子最坏的事都做完了,还有几分意犹未尽的感觉。

然而项桓仍旧是三日一小罚五日一大惩,在练武从军这件事上他倔得像头驴,连累她也要被殃及池鱼地挨不少骂。

年少大多有很多不切实际的梦想,原以为上阵打仗是他嘴上说说,怎么想都离自己很远。

直到元熙十八年。

西北大旱数月,贫瘠的草原许久终于难以为继,突厥在寒冬来临前举兵南下,皇城到处都张贴出征兵的榜文。

当天夜里,项桓便收拾好了行李,带着他那柄枪偷偷溜了。

甚至连封书信也没留。

等项侍郎第二日发觉,他人早已不知去向,兴许知道家里人不会应允,索性把告别都省了,出走得无牵无挂。

从此以后就是万里阳关路,归期无定数。

宛遥在生机勃勃的树荫下感受着又一个乏善可陈的春和景明,垂头自言自语道:

“四年了……”

从巷子口出来,两边的点心铺渐次开门营业,热气腾腾地往外冒白烟。

余音未绝的晨钟刚敲过最后一波,按理城楼该是时候消停,不承想却在钟声落下的瞬间,另一道沉闷的巨响接踵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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