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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生了根，稳稳扎在地上，支撑着她面对着男孩灼人的目光。

这一刻，他们的内芯像是对调了。他不再羞涩、不再寡言、不再被动，而她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姑娘，最怕动心。

短短几米的距离，很快就消减到最小。

他停留在她的一步以外，只要伸伸手，就能把她拉进怀里。

杨心跃仰头迎向他的目光，她在那双清澈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懵懂的倒影。

少年的唇瓣缓缓张开，这一切仿佛是电影里加了滤镜的慢动作，两瓣薄唇上下相撞，吐出了这世上最动听的几个字——“杨心跃同学，我喜欢你。”

“……”

虽然早已预料到这幕戏的发展，但是当期待已久的高·潮来临时，杨心跃的心脏还是忍不住为了他而跳动。

她这段时间的紧张与躲避，在钟可奉上的真心面前，毫无抵抗之力。

虽然钟可竭力想要保持镇定，可其实他微微颤抖的睫毛已经暴露了他内心的那一点点焦虑。他拼命想在喜欢的女孩面前显得稳重成熟，可是心脏的震动却无法掩藏。

他是喜欢她的。

可她……何尝不是喜欢他的呢？

到了这一刻，杨心跃忽然想起了她那天的向自己提出的疑问——“如果他们交往之后又分手了，那不是连朋友都没得做吗？”

现在，杨心跃已经知晓了答案——“那就不分手呗。”

那就不分手呗。

她想和他谈一场漫长的恋爱，她要和他谈一场幸福的恋爱。他们会成为知己，成为伴侣，成为家人。

当这句简短却不简单的告白说出口后，钟可一直在等待着女孩给出的答案。

这感觉比即将到来的高考更要刺激。摆在他面前的是一道不确定答案的选择题，而交卷的时间快要到了，他只能选中一个，交上去。

他希望……他能得到一个肯定。

杨心跃见他一副紧张模样，忽然开口问：“钟可，你就没有想过，我会拒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