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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易。

李羡事先想到过这个结果，只是真的听到时还是被巨大的惊喜冲击到了感官，她觉得自己似乎有点反应迟钝了。过了好久才感受到背后灼灼的目光，她略微有些僵硬地回头，撞进那双盛满了宠溺的眼睛中，他在对她笑。

在班上所有的学生都在为他庆贺的时候，他选择和她分享他的喜悦。

李羡的眼底有点热，后知后觉的举起手来跟着班上的同学一起对着他鼓掌，混在人群中，她的动作似乎不算突兀，却装满了他整个瞳孔。

“那体委就不用参加高考了。”杨徐琪憋了那么久，终于敢说到考试方面的话题了。

赵朔然和张致远两个人在篮球场上打球。

李羡抱着他的校服外套点点头：“应该是不用了。”

保送进数学系之后，跟他之前说过的两个目标都沾边，也算是达成了一半的目标。

“那你呢？”杨徐琪好奇地看着她。

“我的结果不重要。”李羡笑了笑，“我要拿国一保送是不可能的，生活对每个人都很公平，我没有像他那样付出努力，怎么会不劳而获。”

她的那点小聪明，不够看的。如果能拿到一个奖项参加自主招生考试也不错，即使自主招生都没过也没关系，她还有高考。

“那我们还是一起备战高考？”杨徐琪的声音里透露出一丝高兴。

她很希望好友能够直接被录取，但是心底的小私心也希望她能够继续陪着自己一起学习。

李羡摸了摸她的头：“是的。”

他先到了，她总会一步一步走到他身边。

“那个男生好帅啊。”场边偶尔有路过的女生看到篮球场上的赵朔然发出如此的声音。

“听说是高三的学长，又会打篮球学习又好，不过墙前两天说可能在学校要看不到他了。”

“为什么呀？”女生可惜的声音。

“学长被保送到A大了，之后应该就不会来学校了吧。”

“那学长有没有女朋友……他不打了。”女生拉着好朋友站定，“他在往这边走。”

赵朔然打的酣畅淋漓，总算是停了下来，和张致远一起往场边走。也不顾什么形象，撩起衣服下摆擦了擦汗，人高腿长地慢慢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