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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正在愣愣地向萧昱问话：“每一句话、每一个神色，我都至少练习了一百遍。你说，我此番的表现……如何？”

萧昱嘎嘎嘎地笑弯了腰：“人生如戏，全靠演技，我必须给你打满分。”

萧承义插不上嘴，就把矛头对准唐艾：“真是人不可貌相，没想到小唐大人竟是女中豪杰，让本王佩服得五体投地。”

唐艾尴尬地咧嘴，正不知怎么接话，就瞅见蔡公公踩着小碎步冲这边来，说是陛下请有功之臣到奉天殿稍候。

有功之臣包括萧承义、刘和豫、徐湛、还有徐湛的一众下属，但付出最多、承受最多的萧昱却不在此列。

唐艾大概猜到原因，犹犹豫豫地不愿抬脚。

她确信萧昱并没对萧承礼说谎，对待萧擎，他心中始终有着化不开的结。不管从前还是今日，萧昱都不是为了萧擎这个人在做事儿。他之所以会不顾个人安危去赴汤蹈火，一是因为与母亲的约定，二是因为他更加知道，这世上总有更迫切的情况需要有人去应对，而这些情况的重要程度，远远凌驾于他对萧擎的仇怨之上。

萧昱此时的脸色不太好形容，无药可救的苍白到达了峰值，却又点缀着另一种落日熔金般的妖娆。

“你的身体是不是撑不住了？”唐艾觉得他仿佛在下一刻就要随风而逝。

“别担心，我没事儿的，”萧昱眨眨桃花眸，随意一笑就是春暖花开，“我保证哪儿也不去，就在这儿等你。”

“这回你要是再敢溜掉，你就是小狗！”

“来，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萧昱勾起唐艾的小手指，认真地晃了两晃。

蔡公公带着功臣们往奉天殿去，没有了惠王萧承义的咋咋呼呼，玄武门前立马宁静得如一潭死水。

“皇后，朕与你又一次风雨同舟了。朕相信，承礼的所作所为，你从头到尾都一无所知。”萧擎冷淡地看看皇后，没有怜惋、没有痛惜。说白了，他对皇后仿佛没有一丁点的感情。

“皇上，是你又摆了本宫一道。”皇后一脸蜡黄，大约还没能从惊心中缓过劲儿来。当然，从她的脸上也不难看出，她对萧擎同样不存在所谓的伉俪情深。

“这个可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