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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云响没有看她，他淡淡松开她的手，视线越过她头顶，声音更飘忽了，“我知道，老爷子自己犯了事儿，他现在这样，是罪有应得……可为什么不是别人闹出来的呢？为什么是你呢？当我想到那些日子你虽然睡在我身边，心里却整天想着怎么置我爷爷于死地……我都觉得害怕，觉得心凉，你知道吗？”

他的话说得这么伤人，且欢只能摇头，头发都有些散了，她无力地辩解着，“不是这样的，云响……我没想过要置你爷爷于死地，我只是想为妙妙讨回公道。”

“多正义啊，”符云响嗤笑一声，“你的目的达到了。周牧入狱，老爷子昏迷不醒，所有伤害你朋友的人都得到应有的惩罚了。开心吗？”

“不……”

“不开心？”符云响截住她的话头，状似不解地蹙眉，“你费尽心机到我们家，假借心理咨询的名义接近我，不就是为了这个目的码？”他突然想到什么，笑了起来，“我还记得有一天符云程中途赶回家，我还帮你躲进了我的衣柜里……我真傻啊。”他笑得咳嗽起来，手握拳放在唇边。

饶是且欢平时再伶牙俐齿，这会子也哑口无言，她绞尽脑汁地想找一点东西说，大脑却一片空白。

他的眸子仍然锁住她，仿佛真的很耐心地等她解释，见她半晌不说话，嘴角讥诮地一勾，“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可以事先跟我说一声？可以不用和符云程达成那个协议，而是先跟我商量？”

且欢愣住。

“我还是怀念你伶牙俐齿的样子。”符云响看了她半晌，略带怜爱地摸了摸她的脸，手上沾上的却都是泪水，她那双澄澈的眸子仍旧让他心动。他的声音温柔下来，“你说喜欢我，叫我别离开你……那天你给我打电话，是这么说的吧。”

他把她的碎发撩到耳后，语气仍旧是温柔的，是以前的样子，“可是现在这样……我们还怎么在一起？”

且欢的眼泪流得更凶了，他说这话根本不是一个问句，而是已经把他们两个的关系说死了。

“我爱你……”她只能哭着说，她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怎么把事情弄成了这样？且欢哭得伤心，一下子情绪起伏太大，右手竟然痉挛到向里勾，符云响心里叹口气，轻轻地揉着她的掌心，试图缓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