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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他眯起眼睛仔细地往外看，窗外的大草坪后面哪里有什么小男孩的身影。他垂下眼帘低头看到自己受伤的右腿，静默了一会儿，伸长手去拉拢了窗帘。

*

吃完晚饭，符云响，俞且欢和丽姨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电视在放黄金档的家庭伦理大悲剧，婆婆把苦命的媳妇赶出了家门，媳妇抱着行李在雨中，泪水和雨混成一块。

丽姨抽了几张餐巾纸拭泪，突然想起来什么，“哎呀，现在已经七点半了，家里的卫生纸快用完了，我要去超市买一点，要不晚点超市该关门了。”说着，丽姨一边拿钱包，眼睛却仍恋恋不舍地盯着电视屏幕。

且欢于是说：“不如我去买吧，我知道是什么牌子的。”

“真的吗？那太谢谢你了，且欢。”丽姨把钱递给且欢，感激地说。

“我和你一起去吧，出去吹吹风……反正外面雨停了。”符云响突然说。

且欢看他一眼，点点头。

*

雨后的夜风最是舒服。

且欢及肩的长发时不时飘到她的脸上她也不觉得恼，只是夜色深沉，她得时刻注意脚下会不会踩到什么小水坑，把泥点儿溅到裤腿上。

符云响显然和她一样享受着这一切。

不需要说话，此刻，静谧比任何语言都让人舒适。

且欢推着符云响进入超市，她四处寻找餐巾纸的时候，也能感觉到人们的指指点点。

一些年轻姑娘头靠着头，窃窃私语着什么“好帅啊……可惜是个瘸子……”

且欢看一眼符云响，他却好像周遭的一切与他无关，还正确地向且欢指出了餐巾纸放置点的方向。

且欢拿了好几大包餐巾纸，当她习惯性地要放进购物车里的时候，才恍然发觉自己推的根本就不是购物车。

“你等一下我，我去那边拿个篮子。”

“不用，”符云响微笑了一下，“给我好了，我可以充当一下购物车。”

于是且欢推着符云响（符云响捧着一堆餐巾纸）往收银台走。

且欢知道他背对着她，看不见她的神情，便忍不住地在偷笑。

“Benice，俞小姐。”符云响头也没回。

“哦好的。”且欢忙掩住唇边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