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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循着声音转过头，但看不清，像是很多影子重合在一起，只能隐约看出是个人形，重复道：“渴。”

“那你松开。”

“好。”

这次，老老实实的松开了。

韩京墨给她倒了杯水，把她扶起一点，水杯放在她嘴边，微微端起，配合着她一口一口喝下去。

水是凉的，陆完完喝下去感觉很舒服，又喝了一杯才停下。

“睡觉吧。”韩京墨扶着她躺回去。

“老在转……”陆完完蹙着眉，感觉自己一直在平躺着转圈，但在那只微凉的手收回去时，敏捷的抓住，贴在自己脑门上。

韩京墨已经没脾气，任由她抓着，人工降温。

陆完完双眼迷离的看了会天花板，侧过头看他，眯着眼辨别了好久，问：“你还没走呀？”

“你还能看清？”韩京墨失笑。

“能。”陆完完往前凑着看了会，下结论道：“是个人。”

“……”还好，物种还没变。

陆完完躺回去，一只手抓着她，另一只手揉太阳穴，小声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韩京墨俯身，耳朵凑至她唇边，就听她说：“韩京墨……那个混蛋，太可恶了……但也长的好看……”

韩京抬头，望进她漫起水雾的眸子，轻声问：“韩京墨，混蛋？”

“对啊，你别告诉他是我说的。”陆完完感觉那只微凉的手滑了下来，又往上推了推，继续贴在额头，呢喃道：“他这个人，性……性格不好，冷着脸的时候吓人，说话的时候又很欠，帅……帅不过三秒，但是……”

韩京墨微笑，但语气微冷：“但是什么？”

“但是……”我就是喜欢他啊，陆完完扁着嘴巴，可怜兮兮道：“你走开，别影响我光线。”

韩京墨没有起开，幽暗的视线从她迷离的双眼，移到绯红的唇瓣，顿了几秒，遵从心意的吻了上去。

她红唇微张，像是无声的邀请。

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