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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疾却气场奇特的男人拈着一枚黑子点在纵横交错的网线上，响亮的一声，他听见他说：“可惜了，本来今天能享受一场茶道表演的。”

“为什么不能了呢？”承钰观着棋局，落下一子。

与此同时他听见对面的男人说：“如果你心情不好的时候，别人还非要强迫你去做事情，太残忍了不是吗？”

“她心情不好？”承钰只看过那个日本女人两次，今天是第二次。绝大部分时间她都是缄默的，如果你不特地注意，甚至发现不了这么个人。

“我猜的。”恩一说，“按照以往的经验，她看到我不会太高兴。”

紧接着恩一又说，“你看到我似乎也不太高兴。”

承钰抬头看他，他嘴角是有弧度的，这个微小的，若隐若现的笑容似乎是他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承钰从这个笑容里读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但他莫名觉得自己的自尊心被攻击了一下。

于是他说：“你们的招待很周到，我很感谢，我没有什么不满意不高兴的。”

却没想到对面的男人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笑话，比如说希特勒下令撕毁条约进攻苏联只是因为斯大林偷了他的内裤。

恩一：“招待？你说刚才的那个？就算是好莱坞公认的第一美男子来做客，只要你不自己去找她要水喝，她连杯子都想不起给你。”

承钰依旧看着棋盘。他的神情专注极了。黑色的网格线纵横，仿佛要从原木色上浮起，白子黑子纠缠厮杀。

恩一：“或者你说房间里的那个。”

承钰终于抬起头来看他。

恩一微笑着说；“房间里的那个，招待？算了吧，她不赶着你去伺候她就是大发慈悲了。”

这分明是埋汰话，却透着一股子亲昵。这话让听话的人知道，说话人若不是和话里指代的对象多年相熟，是说不出，也没有资格说出这样的话的。

承钰看着他的眼睛，很黑的眼睛。然后他垂眸，继续看棋盘。过了三秒钟，他落下一子。

“你输了，”承钰说，他站起来，又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