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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承受。只要有人陪在他身边，不管什么样的困难，他都能扛过去。

下了决心，沈长亭轻轻呼出一口气，慢慢却又坚定向前走去。

他直接去了平时一直购买纸笔的书店，那里也在手画，好几次他去买纸的时候都遇见过，老板人也不错。他也不求手上的画能卖多少，只要能卖出去就行，一张不够，他还能多画几张。

老板对这个英俊却又虚弱的客人也有些印象，见他来了，笑着招呼道：“这次想买点什么，新到了一批墨，还不错，要不要看一看？”

沈长亭道：“我今日不是来买东西的，而是想卖一张画。”

“哦。这样啊。”店里来售卖或者寄售书画的读书人也不少，老板早就习惯了，也不惊讶，说道：“你是打算直接卖，还是寄放在我这售卖？”

沈长亭道：“直接卖，越快越好。”

老板点点头，看向他手里的画轴，道：“就是这张画吗？请放在这里展开一看。”

买卖之前自然是要先验货，沈长亭走上前，将画轴防治上去，慢慢打开。

“哦！”老板先前不过是随意一撇，来他这里卖画的人太多了，大致上都是差不多的水准，老板也是个懂画的，一眼看过去，也大约能够了解价值，给的钱也公道。

但是近日这幅确实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这画工，这立意，都不是寻常人能够画出来的，老板自诩也算看过几幅好画，对着眼前这幅仍是惊叹不已。

这份惊叹随着画轴的展开而增加，一直到整幅画完整的展现在他面前，他围着画转了好几圈，转得沈长亭眼花，出声提醒他，老板才醒悟过来。

“好画，好画。”老板连连称赞，看向沈长亭的眼神闪闪发光，像是在看一件稀世珍宝：“年轻人，这画你哪来的？当真要卖吗？这么难得的好画，自己能收着就收着吧，一旦错失了，以后可不一定再能见到了。”

沈长亭对画的来历含糊而过，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只是说道：“多谢老板提醒，只是这画我是要卖的，还请老板给个价。”

老板看他不愿说画的来历，但是他神情坦荡，不像是来历不明的赃物，更何况这画明显墨迹新干，要说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