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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少爷的笔迹:我要吃糖葫芦。于是他硬朗的脸庞温柔起来,傻嘻嘻地笑开,拿起新鞋试试,刚好一脚,除了自个儿的亲娘,还未曾有人送过他新布鞋,这份恩情。明九记住了。雨水过后,白府新添一桩喜事:小夫人有孕,正好一月。白老爷高兴得紧,一连好几日宿在那边,以前每日都要来看看心肝云遏的,现在只是偶尔。他心里很是不平衡。纵然这是个便宜爹,按照以往受宠爱的劲儿,落差一下来,他更加受不了。少爷闷闷不乐好久了,吃饭睡觉差使他都没从前得劲儿,经常一个人盘腿在蒲垫上发呆。大年初一,小夫人生下二少爷,白糯糯的团子样,冲谁都管笑,讨喜得很。白老爷大手一挥,张灯结彩地大办宴席,不记进出,脸上的褶子一层又一层,络腮胡子里都藏着笑意。白云遏赌气不肯出门见人,被白老爷训斥了一顿,春婶心疼地哄他,他倒好,把人一撵,关在屋里放声大哭。春婶无法,门面头有人来喊,说人手不够,春婶只好找来明九,两人玩得好,说不定能劝进少爷几句。当明九急匆匆赶来的时候,一眼便望见那惨兮兮的人儿:蜷缩在门旮旯,两只手捧着瓷碗,嘴巴里叼着半块糖油粑粑,一张脸哭的像花猫,眼睛挤一挤的,不断有泪花儿涌出。要多凄凉有多凄凉,和任性刁蛮扯不上半点边。私心底,他有点想笑。但是,他依然凑过去:“少爷在哭?”白云遏瞪了他一眼,一张嘴糖油粑粑就掉下来,落进碗里溅起糖油花儿,白梨花丝绸小褂数点污渍。这可是他最喜欢的一件衣服。登时,把碗摔碎,骂道:“破糖油粑粑,破碗,破白守泉(白云遏他爹)。”“嗯嗯,破!都破!”人家都这么生气了,除了附和他还有什么办法。少爷扭头,小拳头暴雨样落在他胸膛上,一边打一边骂:“破明九,破明九。”打得实在有些痛时,明九一把将他扯在怀里,低声细语哄人:“少爷最好,少爷别生气。”“看,手都打红了。”少年摊开少爷的手,红彤彤的,于是他把光洁的脸蛋付予他手心:“打脸吧,我的脸光滑,不咯手还软,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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