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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导五十上下的年纪，看着秋璇的目光有些复杂，隐约还带着几分难堪：“我们都是故友犯不着这样客气，你要找我直接打个电话就行，何必通过张场务透消息给我试探？说到娱乐圈，我们这一辈的老家伙几个不是你熟人……”

说到最后，蔡导苦笑着摇摇头。

秋璇神情微僵，缓缓坐下半晌才道：“一个骄傲的人，结果总是在骄傲里毁灭了自己。年纪大了，经过那些事儿演戏也退步了太多，回国后本来就是吃着故人的老本，演绎模式后我连吃老本的脸都没了。”

“做了经纪人你也静悄悄的，你今天不来，我居然都不知道。”蔡裘感慨万千，望着微低着头的秋璇，蔡裘心里憋屈：“你不在娱乐圈也就算了，现在做了经纪人就是娱乐圈的人，难道在你眼里我蔡论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当年你红透半边天能跟我这个名不经传的小导演路边摊喝烧酒，现在你不过是息影了，就连打个电话都要试探了？”

秋璇抿了抿嘴，苦涩一笑：“人心易变，越是面对故人越是……”

“经纪人就像是艺人的父母，谁家的经纪人不是四处赔笑脸、找机会、探消息，为自家的艺人掌大勺？就连当红的舒雅够红了吧，求到她经纪人头上的人多，但遇到大片大制作她的经纪人还不是要四处打点？”蔡裘眼底精光一闪而过，心下一动，语重心长道：“你既然决定做你那艺人的经纪人，就该打起精神才是，以前你是王牌演员，现在你就不能做个王牌经纪人？你既然对你艺人这么看好，就不能给她好好铺个路？对经纪人来说，你这不是放不下自尊不是有自己的骄傲，有人脉不用简直是没有职业操守啊！”

本是有些重的话，秋璇听了却是嘴角一抽，忍不住向蔡裘丢去一个白眼：“得了吧，激将法这一招是你老手段了，从二十年前用到现在也不知道改一改，你当我还是以前那个小姑娘？再说了，这次联系你不就代表我放开了嘛！”

“哈哈哈……”蔡裘开怀大笑：“这就对了嘛，你是不知道你一脸假笑说谢谢蔡导的时候，我这浑身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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