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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大通铺内因为亮了三盏台灯,照得整间屋子明亮。一盏灯下围着一堆光膀子男人嘻嘻哈哈,收听着当晚的广播连续剧,时不时还会跳到香港台传来邓丽君的歌曲。一旦跳台,错过剧情的牛哥总会拍腿骂娘,嚷嚷着,“军子,你这收音机不行啊。”军子白眼牛哥,“爱听不听,有本事你找我哥借去。”顾焕兴有一台熊猫牌全波段收音机,价值一百六十块钱,平时也经常拿出来贡献给大家,但这几天坏了,顾焕兴正埋头在台灯下修理他的收音机。谁都想不到顾焕兴能有这技术,毕竟看上去不务正业,没想到还能修电器。军子嗤了一声,他哥厉害着,好歹也参加过清华附中的无线电小组。这大通铺里只三个人有台灯,顾焕兴,军子和罗洋。但罗洋不爱和别人分享他画画的余光,经常藏在角落里,不让别人打扰他创作。加上经常“出差”,两年了,大通铺里的知青跟这人还不怎么熟悉。这不,那位艺术家又瘫在床上,垫着枕头画画。跳频跳到邓丽君的歌上,牛哥去拿茶瓶倒水,茶瓶是公用的,但又被那龟孙罗洋放在他的床脚下占为己用。牛哥想来就是气,说过多少次都不听,牛教三次都会转弯,这罗洋比畜生还不如吗?牛哥倒完水,余光一瞥,就瞥到罗洋手指摩挲的画纸上。黑白线条勾勒出一女孩袅娜的身形,她捧着一朵荷花,垂眉低首,面颊飘着的红晕,眼神光瞥向别处,浅浅的梨涡带着些许见到情郎的羞赧。大通铺里的男知青谁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都知道曾经罗洋和村花有过一段,偏偏罗洋还以为自己藏得很好。本来牛哥是不搭理罗洋,但今天着实生气。牛哥故意惊诧道:“哎哟,罗同志,你这小本子上画的是谁啊?我看着怎么很像魏村花?”罗洋把本子扣上,冷淡看牛哥一眼。提起魏喜,顾焕兴就竖起耳朵,扭头过来。“你管我画谁呢。”罗洋把画本藏枕头下,去外面倒洗脸水。顾焕兴站起身,立马走到罗洋床边,抄手就掏出那速写本,掀开唰唰唰地翻着,翻完之后,气得脑门上的青筋都在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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