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盏酒_分卷阅读1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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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11 (第2/3页)

开怀,一笑便惊艳了多少闺阁少女的眼。后来他多半似笑非笑,便是笑了也是嘲弄讥讽。最近他的笑容变多了,多得我分辨不清里头到底有些什么。

两个男人喝光了我十年珍藏的酒,丑时半终于七倒八歪地趴在案上睡着了,滚了一地的空酒壶。

我不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亦或什么也没有谈。但我知道,这一夜以后,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

我抱着石头在冰冷的石阶上枯坐了一夜,听着屋内两个男人的鼾声,听着雪落的声音,听着雪水从屋檐上滚下来,落在石阶上,滴滴答答响了一夜。

石头蜷缩在我怀里,刚给它洗了澡,黑黑小小的身子卷成一团。夜里正是它精神的时候,一对琥珀色的眼珠在黑暗中明亮如珠玉,骨碌碌灵动地乱转。

许是因为早上喝了一碗烈酒,胃里一直很暖和。

我想起许多年前无数个深夜,老头子也是这般,抱着怀里的酒壶,直愣愣看着断了线的雨珠点滴到空明,面对着空而寂冷的黑夜,呼啸而过的烈风,烂醉如泥。那个时候他究竟是清醒的还是真醉了,抑或醉时亦清醒,清醒时亦醉,我从来没有弄明白过。

曙光乍现时,石秋风醒了。

他抱着三弦和我并排坐在石阶上:“几时醒的?”

我答:“卯时一刻。”

石秋风竖起三弦琴:“我给你弹一曲如何?”

我讶然看他:“你不是不会么?”

他笑得狡黠:“我回了趟漠北,寻人学了。”

他弹得并不好,琴声断断续续,三弦的音色本就干涩,像是一个口齿之人在慌里慌张地学舌。一曲罢,石秋风汗透衣背,拔刀时稳如磐石的手微微发颤。

他捏紧拨片,耳朵红得要滴血,说话磕磕巴巴:“雁九,我……我第一回给人拉三弦……我……”

我笑:“这曲子叫什么?”

石秋风一愣,耳后的红晕慢慢褪去:“风雨铁马。”

风雨铁马。铁马秋风大散关。

石秋风目光忐忑,我忍着笑道:“很好听。”

他的眼睛倏地亮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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