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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时候，他就经常帮着唐玖擦头发了，从最开始的生疏到现在的熟练：“我一次给你擦头发，很疼吧？”

他掌握不住力度，而且有时候会擦到唐玖的脸上，那时候的唐玖不像现在这样会哭会笑会撒娇，疼了也是一声不吭的，他那时候还以为自己做的很好，后来还是刘姨看不过去暗中提醒过他，因为他不小心擦到了唐玖的脸上，把唐玖的脸都擦红了。

唐玖笑嘻嘻说道：“笨手笨脚的。”

但是那是第一次有人给她擦头发，而且她真没有觉得有多疼的。

容予阳也承认，他一直是被照顾着的，还是第一次照顾别人，可能从那时候起，唐玖在他心中就是不同的了：“你要是林哥，会怎么做？”

唐玖没有丝毫犹豫说道：“直接把坟迁走，其实现在很多公墓的风水也是很好的，还方便。”

容予阳也猜到了唐玖的选择。

“不过按照林哥的性格，怕是不会这样做的。”唐玖感叹道：“也可能是我说的太容易了，毕竟我对这个村子是没有任何感情的。”

这也是大实话，因为没有感情，所以可以毫不犹豫做出任何的事情，而林哥对村子的感情很深，这一路上他说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那时候村子里都不富裕，可是谁家蒸了糕都会分出来许多给孩子们吃。

可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这些都已经没有了，就好像吃到嘴里的东西也变了味道。

容予阳沉声说道：“当断不断。”

唐玖忽然问道：“师父，你为什么不喜欢回家？”

容予阳沉默了一下，说道：“因为我不觉得自己是个废人。”

哪怕看不到也再也站不起来了，容予阳也不觉得自己可怜，因为比他惨的人还有很多，如果不是想看见唐玖，他觉得一辈子看不见东西也是无所谓的。

唐玖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不是家人对他不好，也不是外面猜测的怕自己八字不好连累家里人，而是容予阳不喜欢家中对他的态度。

那样小心翼翼的对他好，仿佛补偿一样，可能容予阳的家人觉得自己是在爱他，只是……同时也是在不停的提醒着容予阳他和正常人不一样，在家人的眼中，他也是残废软弱需要保护的存在。

容予阳知道家里人是爱他的，只是有些爱太沉重，而且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