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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就在路旁一处人迹罕至的密林里歇下了。他把马拴在树上,马儿乖顺地在一旁休息、吃草,偶尔打几声轻轻的鼻息。陈蟒在空地上和衣躺下,地上一层落叶枯枝,他也不甚在意,显然是习惯了的。斑驳的月光透过枝叶和云层照在他脸上,明明是黑夜,却明亮地宛如白日。也许是他的目力太好,一片树叶的抖动、一只小虫的振翅,在他的眼中无处逃遁、纤毫毕现。这是恩赐,老天爷赏他这口饭吃;这是折磨,至少在腥风血雨过后,一个多了那许多他用不到的敏锐感官是这么痛苦。他根本无需平复自己的心跳,因为它一直平稳。但是此刻,他看到天上一轮圆月,却辗转难眠。陈蟒从怀里掏出一只半新不旧的小巧香囊,大红缎面,上头细细地绣着并蒂缠枝莲,幽幽地泛出一股子冷香——这明显曾是一个女子的爱物。他把玩了一下,然后小心地扯开香囊的带子,从里面掏出一块小小的桃木平安符和一叠折得齐齐整整的黄纸。纸片捏在指尖,透光一看,上面没有文字,却有些痕迹。金敏知道他不识字,自然不会给他留书信。但到底是什么东西让她不肯亲自交到他手上,而是在她走后,欲掩弥彰、欲语还羞地放在他枕边呢?平安符?不,不会是平安符,那小小一枚桃木符她不知到庙里求过多少个了,每次都会让他带在身上。故而对这张黄纸,陈蟒胸膛里宛若猫抓,他难以按捺自己汹涌的好奇,慢慢将它展开,上面是一痕红褐色的印迹。陈蟒在笑么?并没有。但如果有人观察他的脸,就会诧异于这莽汉冷硬的唇角流露出的柔情和幽深的眼中迸发出的炽热。他用鼻尖轻轻一嗅,果真一股淡淡的血腥气,他对此无比敏感。他把那张黄纸按到脸上,按到唇上。他面色潮红、羞耻、堕落,有压抑不住的兴奋,似乎有什么想要迫不及待地破土而出。是什么,陈蟒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自己的裤裆绷紧了,里面有一杆火热的银枪高昂昂地挥舞着,急需释放。他轻车熟路地让它摆脱衣物的束缚,急不可耐地弹跳而出,和曾经无数个午夜梦回的夜晚一样。只不过这次他显得格外焦急和不满,手指在尖端已经摸到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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