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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想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陈哲的话成功的让季向晚楞了一下，但仅仅是楞了一下，她又抬腿离开，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反正他们已经离婚了，“我没兴趣。”

陈哲大步走过来，停在她面前，“季向晚，你真的不想知道他现在醒没醒？”

季向晚抬头看着陈哲的眼睛，“我放他一条生路，不行吗？”

“你这是放他生路吗？”陈哲气的脸都抽搐了，“你明明知道他不会放下你，即使你放下他。”

“那就让他自求多福吧！如果没别的事，请你让开，我还有事。”季向晚语气很淡，感觉顾允杭的存在就跟路人一样，无关紧要。

“他还没醒，还在重症监护室里，而且医生说求生意志很薄弱，”陈哲不再生气，他像是在求季向晚，“他演的很逼真，让人们以为他风光无限，你知道他多没有安全感吗？塞班遇见你，他用了很大的力气去说服自己迈出那一步，你难道想让Caesar和他一样，从小没有父亲，受人冷嘲热讽。”

“谢谢你，陈哲。”说完，季向晚又去和演员讨论剧情了。

陈哲看着季向晚离开的背影，他没告诉她楚营的话。

昨天陈哲走到病房转角的时候，听见楚营正在说话，他以为他在打电话，那这样过去就不好了，等到听了一会儿，他才意识到楚营说话的对象是躺在重症监护室里的顾允杭。

“允杭，你这一辈子醒不过来都没有问题，我有能力在这里养你一辈子，这样你就只能在我身边了。”

陈哲转身离开，他觉得在这没有任何的意义了，现在能唤醒顾允杭的只有季向晚。

现在，最后一根稻草也没了。

陈哲掀开莫煦妍的帐篷，她正在很认真的看行程。

察觉到有人进来，莫煦妍抬头，放下文件，找了个理由支开一旁的小助理，这表情是……“没说通？”

陈哲摇摇头，“煦妍姐，你当时怎么想通的，那个人对你说什么了？”

“想通？”莫煦妍笑笑，“我其实这叫知难而退。”

在塞班，陈哲只知道，一个傍晚，莫煦妍偷偷地跑到海滩上去了，还碰见了一个人，只是当时爆出顾允杭私生子的事，狗仔的注意力都在那上面，忽略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