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总的纯爱impart_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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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的温床,畸胎将在这里诞生。

    我哥的腿还在抽搐,他好像很疼又很爽。等到他终于缓过劲来,才将涣散的目光最终定格在我的脸上。目光里的情绪压抑又复杂,没有了的愤怒,没有了恐惧和我一样,剩下的只有哀伤了。

    “大礼?”

    我跪在地上,膝行到他身边,将他抱在我的怀里,吻上了他的眼睛,“昂。”

    于是我哥转过头去,冲着天空,安静地流泪了。一瞬间一切都是冰冷的,只有他的肚子是温热的,他好像只剩下我了。

    我收拾剩下的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剩下的,我也只剩下我哥了。

    第二天临行前,唐小龙的车停在楼下等我。正要走出大门时,我回首望了他一眼。我的哥哥在夕阳的镶边下美的像落凡的天使,也像沉溺于情爱的撒旦。于是我们在二楼的棉地毯上激情拥吻。我知道唐小龙一定非常焦急,我知道警察正在慢慢逼近,我知道滚滚山雨正在逼近这里,我知道京海要变天了。但这一切有什么重要的呢,我哥的一颦一笑比我的生命都重要的多。当时我说我可以为了高家去死,他给了我一巴掌,我很高兴。我知道他不是在担心我做不到,他是担心我真的能做到。

    这样的疯狂当然不会是那一份“大礼”,他带着眼泪的默许是他给我的大礼。这么多年下来,我们最擅长的东西,还是低估对方对自己的爱。

    那一夜我在勃北的船舱里冻的发抖,陈金默一桶泡面都没有分给我。我不稀罕。看着他沉默寡言的模样,我忽然觉得他的名字起得真好,沉默是金,在他身上,不就是因为他永远不会多说话,他作为狗的价值才能发挥到最大吗。

    你看,高启盛,老默懂这个道理是打娘胎起的,你拿什么和人家比呢?没有了一张闭紧的嘴巴,在高启强的身边永远只会是负担。可悲的事实是,我永远也不会闭嘴,即使高启强会来捂住我的嘴,我还是会邪恶地舔舐甜食般舔舐他的手心。就像六年前脱口而出的、无法回头的“下午两点,利用火车的时间差挡住警察”。

    所以,高启强欠欠欠,从欠钱到欠命。他一路走走停停,哭哭啼啼,越走越小,越活越年轻。他欠别人的越多,活得越滋润,活得越逍遥。就像没有人会因为要吃掉一条鱼而像它道歉,它生来也不会为自己吃掉的鱼虾道歉。

    高启强也是索命鬼,他把所有别人欠他的全要回来了。无论是唐家兄弟向他下跪,还是陈书婷为他宽衣解带,亦或是程程的死和陈泰的落马,高启强无一不收。但是呢?我在高启强那里实在是太特殊了,特殊得可怜。我明明是欠他最多的人,要还他,他却不要。我发疯,他就抱我,无论尖牙利爪会不会刮扯到他身上,无论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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