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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明自己呢?我不需要向任何人证明我自己。如果像我这样平庸,弟弟也许会过得更快乐……也许不会。一切的起源从我们的母亲开始。我们的母亲是个非常美丽的女人,她不但美丽还擅于心计,只有傻瓜才会娶这样的女人,所以她一生都没有结婚。她的名字,叫情妇。我和谦彦的父亲不是同一个人,对母亲来说,这根本不重要。我也说不清倒底在她心目中是怎样看待我们这两个意外的产物,她也许不曾爱过我们,却非常尽职地提供了良好的生活环境,从我十一岁时,她就开始让我掌管每个月的零用钱,不再雇用管家保母。她说,凡事要自己来才能明白其中的乐趣。母亲在我十四岁时突然带了一个男人回来,她说,这个人以后就是我们的父亲了。那个男人高大英俊,一副成功事业家的样子,高削的鼻尖和飞扬的剑眉都在诉说著主人的霸气和傲慢,他叫谷元恒,是飞达通讯的老板。谦彦很怕他。我记得他当时几乎缩在我背后,无论那个人怎么安慰他,他都不敢出来。母亲嫁给那男人不到三个月,在酒吧中重遇旧人,争风喝醋中那位前任情人错手刺伤母亲,在送往医院治疗的途中,母亲失血过多,不治身亡。那位前任情人被判了五年徒刑。我母亲的命只值那人五年的时间。我不愿去想为什么,弱小的我根本不能改变任何事情。唯一我可以说的是,母亲,也许你不该戏弄那些男人。男人,有时比女人还要固执,还要痴情。母亲死后,我以为我们会被再度抛弃,那个男人却把我们安置在他的家里,说,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们的父亲,我会尽我所能,为你们提供最好的生活,最好的学校。他说话的时候,看著的是谦彦。从那天起,年幼的我们无可选择的都随他改姓‘谷’。我一点都不喜欢‘谷’这个姓,谷见悟,就像买下的家仆,更改姓氏,宣示主权。他喜欢谦彦,只要是谦彦喜欢的,看过一眼的,他都会马上送到谦彦面前。慢慢地,谦彦不再怕他,也愿意和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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