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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着手臂想要坐起来，但使不上劲儿。

“你别动。”顾野忙把东西放下，走到另一边床头，把床头那一侧摇起来。

纪千帆感觉自己喉咙里似乎要冒烟一般，干涩得厉害。

他咳了两声，拿了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咕哝咕哝喝了好几口才舒坦。

“麻烦你了。”纪千帆说。

顾野重新在凳子上坐下，他一笑，颇为自嘲似的，“别客气，你可是男主角，不能再出事。”

纪千帆想起这部舞剧之前的命运多舛，也浅浅笑了。

两个人一时相顾无言，半晌，纪千帆才忽然想起来似的，说：“之前拒绝了你，不是因为别的，我只是不想再谈恋爱了，所以，你别介意，不是你不好。”

顾野闷闷地笑了，笑着的时候，他身上那股悍气便没那么重了，嘴角勾起来，“你突然一下这么温柔，我反倒觉得不适应了。”

“温柔？”纪千帆一愣，好半天才低下头，抿了抿嘴，“大概，是我现在没力气了吧。”

没力气装得那么冷若冰霜。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上你吗？“顾野忽然问。

纪千帆：“为什么？”

“因为你的眼睛里面有倔强。”顾野说，“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看到了。”

纪千帆安静地看着顾野，想了想，说：”其实我已经放下很多执念了。“

“是许博宏配不上你。“顾野说，”他就是个窝囊废。“

纪千帆摇摇头，“你别这么说，他也有他的危难。”

顾野又嗤笑一声，但没再继续谴责许博宏。

默了片刻，顾野拿起粥盒，说：“先赶紧喝粥吧，不然等会儿凉了。”

·

出院后，纪千帆和顾野两个人也没有心思再游完，订了回去的票。顾野订的票，一看纪千帆的身份证，笑，“哟，你比我小一岁啊。”

纪千帆反而惊讶，“你只比我大一岁？”

顾野：“你这话什么意思？我长得老？”

“……看着没那么年轻。”纪千帆笑着说。

顾野不说话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你看看你笑起来多好看，平时又干什么总是板着一张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