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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些日子里收集上来的证据却并不这样表明。一条条有关危楼的消息被飞鹰部逐一探出呈递到萧见深眼前。江南第一楼,下辖十六路车马行,拥有足够的消息来源。而南运河孙将军传回消息的其中一条,则是贡船的失踪与十六路车马行的联系。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在证明着当日的那场刺杀与抢夺,从头到尾都是傅听欢一手操作。一切都合乎逻辑,证明着他最初的猜测与疑心并不正确。……但还是有些不妥之处。萧见深微微拧起了眉。站在窗前的他被天光一照,感觉到一丝晕眩与不舒服。这不舒服正来自于胸膛曾被傅听欢捅伤之处。这十数日的时间里,那一道伤口并未愈合,不止没有愈合,还时时泛起细密如针刺的疼痛。当日并未见到对方藏在手下之兵器,也许是因为兵器的缘故……他的手撑在了窗台上,今天的疼痛比往常更剧烈,就像心脏也被人动手给狠狠搅了一下——正在这时,门轻轻地被推开,方谦心自外头走入室内。他站在门扉之处,正是里外的分界线,也是光与暗的交界点。他逆着光,面容不能看清,却有着能够让人体会的温柔。紧接着,他一步跨入室内,很快走到萧见深身旁扶住萧见深:“殿下的伤口又痛了?”“……你知道?”那点痛楚很快消失无踪,萧见深挣脱方谦心的手,说。“何止是我,骆将军只怕也心中有数,只是不敢宣之于口,大约怕被冠以一个窥探太子起居的罪名?”方谦心含笑说。他早已习惯萧见深日常的冷淡,却依旧亦步亦趋甘之若饴地跟着对方——实则现在的萧见深比之最初,待他早已好了不止一点半点,虽面上一径冷淡,但不管是东宫还是书房重地,不都让他自由出入了?他跟着萧见深来书桌前坐下,诚恳说:“殿下伤口总痛,恐是当时兵刃奇特之故,殿下还应召宫中太医会证,拟出个治疗之方来才是。”“此事孤自有分寸。”萧见深道。方谦心便像往常一样默不作声。但这样的沉默今日却不如往常一样没有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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