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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仔细想想，这人生性不就如此吗？高衍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张狂的笑，是属于他的笑。

他不需要自己，从来就不需要，所以一切不过是他自作多情。看看这两个人的嘴脸，一个是对别人无情，一个是对自己无情，还真是天生一对！

他突然哇地吐出一口血，地上一滩血立刻开始变黑，顾大哥发现此点，眼中惊讶一闪而过，道：你居然如此不给自己留后路。

顾远戈伸手止住了他，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只听他一字一句道：高衍，这是我最后和你说这话。我从来不需要你，所以你一开始的目标就是错的，为了这个目标付出再多也是徒劳的，你这一生只要懂这一个道理即可。也许，你是用生命换来了这个道理。

没想到，最后，是他自己背叛了自己。他苦笑。

61.魂归

古之大法，圣音与神兽之心混合而成的魂魄，可以重塑人身，但人身无心，必取一心，方能成功。

高衍取了他自己的心给你重塑新的身体。顾大哥道。

顾远戈瞥了他一眼，毫不在乎道：那又怎样？惹得顾大哥频频摇头：你啊

自从看见高衍吐了一滩黑血，越灵就蒙住了自己的双眼，不敢再看，此时偷偷地从指缝中看，并未看到高衍的影子，便问道：高衍呢？

顾大哥正想回答他，便被顾远戈打了岔：他死了。

越灵惊讶，瞪大了眼四处瞧：这么快！尸体呢？

顾远戈没好气道：死得干干净净，哪儿有什么尸体！

越灵只好望向顾大哥，顾大哥微笑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

就算还没死，也离死不远了吧？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他有些感慨。

越灵突地倒抽了一口气，随即欢喜道：妈妈你醒了啊！说着就奔了过去。

顾大哥转头一看，可不是，那人正睁着大眼茫然地望向自己这里。身后一双手圈了上来，他一侧脸就看见顾远戈的眉眼，正揶揄着他。想起自己还顶着袁重歌的脸，一时有些尴尬。

妈妈，你有没有不舒服？越灵上上下下地检查了一遍，可是当事人并不关心自己的状况。恢复了清明之后他便跌跌撞撞地朝顾大哥走去，顾大哥刚想解释，他便问道：袁重歌呢？

顾大哥和他身后的顾远戈不约而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