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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这人字虽然写的不错,肚子里的墨水可能真的没几两,这点人模狗样的心思还要通过改了前人的诗句才能抒发,沈溪看了一会儿,耳根渐渐红透。“荒诞。”他低声说。放眼看一江水域,遍是花灯,究竟是每盏里都有这样一纸诗文,还是只有这一盏里有,凭借“缘分”二字,落入他手中呢?沈溪想不出,却无端的被这几行墨撩拨的心悸,耳根的热度往脸颊蔓延,他听到宿王唤他名字,慌忙将纸条塞入袖中。“听说有人在放河灯。”宿王道:“不是逢年过节还能有如斯美景,溪儿,一起出去看看。”“不,不了。”沈溪局促道:“也没什么可看。”“你怎么了?脸这么红?”宿王奇怪道:“喝酒了?”他举起杯盏嗅了嗅:“没有啊。”沈溪越发慌乱,宿王以为他熬的晚了身体不适,也不再强留,吩咐了人送他回去。安朝昀守在胥江上游,将最后一盏莲灯放入水中,注视着它缓缓飘远,随后将插在背后的扇子取出来,倒提在手上晃来晃去。“都散了吧。”他对岸边那东倒西歪一群雇来的帮手说:“明天去岳海楼领赏。”那群人千恩万谢的走了,留了安朝昀一人在原地,背倚着树干发呆。他用扇子敲了一下额头心想,这法子真够笨的,安朝昀你真该多读点书,书中自有黄金屋啊,指不定就有更好的方法。——前人两相欢好都用的什么求偶的法子来着?他叹了口气,兴奋和期待过后,阵阵落寞袭上心头,连着风也变得寒冷,他从前不知道相思原是这般蚀骨的□□。是日,沈溪入职太医院。不少人都怀着看好戏的心态,太师公子清高矜傲,进太医院被那群倚老卖老的太医使唤,苦头不会少吃,应是要掀起一派风波的。谁料沈溪意外的谦卑温驯,对年长前辈的要求来者不拒,脏活累活一马当先,任劳任怨,一连几天被人发现彻夜未离,在药材库里熬到深夜,天明方眠。人们不禁对这个年轻人刮目相看,原本对他介怀的太医院也不得不敞开胸怀接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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