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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寒尘之命,称其为主。“还想瞒我?”墨叶指着桌脚妖艳绽放的墨蝶,“尘能画下那个,说明他是自愿被带走的,不是吗?”零咽了咽口水,果然如爷所料,是瞒不过主子的:“爷儿的确自愿离开。只是昨夜主子走后,爷儿便与贺公子一同饮酒,刻意调开了属下。属下也不知爷儿被谁带走去了何处。”“那你现在刚刚才来我?”墨叶一把松开零的衣领,零倒退几步,很想告诉他是爷的吩咐,只是主子火气正旺,自己何必再搬起石头砸自己一脚。墨叶狠狠地垂了垂桌子,为什么?尘!为什么你什么也不告诉我?风在门外呼呼地吹,有些急躁地扑打着门板。刮着屋内人的脸,生疼得不像是这个季节的风。床帏漫天飞卷,拂过墨叶的脸颊,飞舞过后,又翩然落下,只卷起那日一帘幽梦。罗裳轻解,倚床浅眠。耳畔,许是那人的私咬,许是那人的呢喃。“叶儿,你可知何为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岂会不知,因为你我都是最相似的人,一生寂寞谁诉,不胜高处寒苦。“叶儿,你可知何为日日相思夜未眠,笑问人间何处无。”岂会不知,多少次梦中出现你的身影。虽知相思了无益,只道惆怅是清狂。“叶儿,你可知何为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岂会不知,多少日但观一江月,只求天涯共此时。“叶儿,你可知朕以为阴阳相隔后的肝肠寸断,三年前,你竟头也不回就走了吗?”岂会不知......耳畔的声音发出宠溺的轻笑,带着无奈:“是,叶儿知道,叶儿比朕更知道。只是叶儿从不轻信别人,连朕也不曾,又怎会知朕所想。”“富贵非吾愿,帝乡不曾期。采菊南山下,结庐在人境。息交游闲业,卧起弄书画。箜篌对金石,玉笛吹落梅。偶然嬉凡尘,随心如所欲。傲然天地中,纵情江湖巅。生死何所惧,游戏红尘间。”睁开眼,只有颤动的帘脚。一直,以为那是梦。因为是那般温柔的尘......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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