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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不由得产生了一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错觉。

他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刚刚打开了门，一个女佣就赶紧走了过来：“寒少爷，是肚子饿了吗？厨房有吃的，我给您端过来？”

宋清寒还有些醒不过来，茫然地冲着女佣点了点头。

女佣看见他这副样子，低头暗暗笑了笑，就快步地往楼下走去。

寒寒刚才的表情又呆又萌的超可爱！

说是晚餐，其实已经算得上是宵夜了。季如鸢料想着他不会那么快醒过来，吩咐厨房做的菜也是清淡少油的，免得宋清寒大半夜吃了消化不了，肚子不舒服。

宋清寒默默地吃完，然后再去洗漱了一遍，在昏暗的灯光中继续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宋清寒换了衣服从楼上下来，季如鸢就走过来拉住他的手，神神秘秘地将他拉进了一个房间里，给他塞了一个质地看起来有些古朴的镯子：“这是我们楚家传下来的东西，传媳不传女。虽然你是男孩子，但是既然你和阿铭在一起了，那这个镯子，我也交到你的手里了。”

季如鸢的眼里满含着慈爱，没有一分对他的满。宋清寒慢慢地接过那个镯子，点了点头：“我……会和楚铭好好的。”

“这就好，这就好。”季如鸢眼睛一酸，笑哈哈地拍着宋清寒的手臂，“你们都要好好的。”

她帮宋清寒整理了一下衣领，打量着他：“阿铭应该告诉你了吧？他之前……”

宋清寒点了点头：“我知道。”

季如鸢叹了口气：“他从小就是让人省心的孩子，小时候我和他爸都忙着公事，没怎么陪他，所以把他养成了现在这副性子。”

“我是他妈妈，我看得出来，他很看重你。”季如鸢抓着他的手，“你说我们楚家仗势欺人也好，说我们强人所难也罢，我只希望你好好地和他在一起。”

她不知道这样放纵自己的儿子在同性恋这条不为世人所容忍的道路上奔走到底是对还是不对，但是她看着自己的儿子慢慢地从一个几乎和机器人差不多的，沉默寡言的青年变成如今这个神色温柔，会为了心上人的一点儿忽视暗自吃醋，紧巴巴地跟在宋清寒身后的“活人”，她想，这大概是对的。

宋清寒摸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