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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2/7页)
有es记得,身为ss的我却一无所知。我现在每晚所作的梦,都是es从他所作过的梦中挑出来的——我该说精挑细选吗? 「我问es,到底他有目的。es却叫我问自己。我问他:什么是自己?我已经搞不清我是谁,而我体内有多少个像es般的存在。为什么是楚兆春?难道我的确是爱楚兆春?然而这不可能,这不可能……es说:有些事不是人能逃得过,有些事是早有决定、安排。每个人的生命都被那股力量主宰。不该害怕。人从那里来,回到那里去。我问es:我是否只有两个选择——回到那里,或者楚兆春。然而楚兆春的什么?我要杀了他?我要他fuckme?fuckmefor…howmanytimesshouldiaskfor?owidhowcouldiaskhim?saytohimifyoudon’tfuckme,theniwillgetkilledbyes?andhowcouldiexplaintohimwhothefuckises?i’mprobablylosingmyself.iwanttobegodsothaticouldkilles.buticouldkillmyselfevenifi’mnotthegod.」 樊梦告诉自己,事情不能就此完结——不应该以他作为一个疯子,去完结整宗闹剧。不,这根本不是一套完整的剧:人物由始至终只有一个,楚兆春只是被他潜意识所爱上的人,与樊梦的生活并没有实际关连。樊梦是一个因自己而发疯的疯子,没人推他去悬崖边——是他一手做成。因为他是他自己世界的神——es是他的神。es决定他必须得到楚兆春,便要ss去做,当ss不能够达到es的要求,es便毫不留情将ss逼成疯子,借此佔据樊梦的肉身。他太清楚这一点。 他的遗忘,就证明es的潜入。他无法阻止es,因为樊梦不想死。再者他没有信心能杀死es,说不定他就算捅死自己,es也会在他死后顺理成章地主宰这具身体。抑或到时候他会与es交换身份,成为新的es?他想通了,es与ss是相对概念,对于es,ss不欲与楚兆春接触,因此ss其实是es的敌人——是es的es,而es自然自觉是ss。那樊梦到底是es或是ss?或是什么也不是? 这天是礼拜六。樊梦的家人都外出了,故此樊梦容许自己在房内失声痛哭。哭完,他就写东西。写到想哭,就哭。走出房外,已经是下午——他一个上午粒米未进,甚至未梳洗。刷牙洗脸,双眼红肿,脸颊微凹下去,他腰间仅有的肉都好似消去,樊梦被这一个月以来的生活消磨成一个高大的骨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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