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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如果真的是皇上十六年前在大明湖畔留下的种，皇上突然遇见了有些高兴也是应该的。

不过，打量来打量去，怎么还是觉得那么怪呢。

倒是从延禧宫出来后，乾隆又恢复了平时威严肃穆的模样，背着手走在花园里慢慢散着步。虽然晚上了看不到什么景，但这种清清静静的地方实在很适合用来冷静自己想想心思。

李玉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跟在乾隆身后两三步的位置低着头走着。乾隆身边半步的位置永远只有吴书来能站，其他人是不得靠那么近的。乾隆没有说话，他也不敢出声，就这么带着一溜的宫女太监在花园里转圈圈。

然后，乾隆突然说：“书来，应该到了吧。”

李玉连忙回答：“回皇上话，按行程算，应该已经到望山县了。”

“嗯。”乾隆转头看着南边，虽然在他的位置只能看见一片的树木，但他却仿佛看到了缩在床上正做着美梦的吴书来。“也不知道他现在好不好。”

“有钮祜禄大人和张明在，皇上尽管放心。”

乾隆点点头，又站了一会直到李玉提醒他天凉了才往养心殿走，走的过程中，也不知道对谁轻声说了一句：“派人去趟山东，查一下小燕子的事。”

李玉听见了，头低得更深了，刚刚心中的怪异感觉消散了大半。看来皇上并不是脑袋一时发热突然跟那小姑娘看对眼了，该仔细的地方，他并没有放松过。只是皇上，您今儿个对那小姑娘那么好，到底是为什么呢？

这个问题一直被李玉闷在心里，一直闷到吴书来回来才得到解答，真是憋得辛苦。

而吴书来则是舒舒服服地睡了一个好觉，一大早起来神清气爽，天刚亮就精神百倍地爬下床来。这其实也不怪他，因为怕他近乡情怯或是想多了什么的，和琳让御厨在他的菜里加了不少份量的酒。嗯，这一点是皇上要求的。

总之，扎扎实实睡了五个时辰的吴书来觉得自己很舒坦，和琳起来的时候就看到这小子坐在一个小马扎上一边吃着五香花生一边和赶来的张明说着话。

张明是得到消息后今儿个一早赶来的，看吴书来精神挺好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