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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甄兴奋的有些手舞足蹈，并没有制止百里夜燃着烟草站在画前的行为。

“他是失恋了吧？”突兀的冷静语调插'入到兴致勃勃的喋喋不休之中。

“呃？为什么这么说？”章甄有些惊愕。

“前段时间他的画里的柔情蜜意满得都快能渗出来，腻得人恶心，”百里夜面无表情地吐出个烟圈，“这次的画有些更深层的，是……站在布满浓雾的深坑边的感觉。莫不是他老婆甩了他？不，是他发现他老婆要甩了他。”

章甄听了百里夜的介乎独断的结论，愣愣地凑近，静静地看了会儿，果然有种让人眼角发酸的感觉。

“他是……失恋了？”……什么人忍心令他伤心呢？

……

百里夜的另一处住处。

烟头密密麻麻的扭曲着身体挤在百里夜手旁的烟灰缸里。厚厚的一层烟灰浓浓的铺在烟灰缸，填满了烟头之间的缝隙。

灯光调得暗暗的，满屋子呛人的烟味，火红的颜色一明一暗，就像阴暗中悄然潜伏的未知名野兽的眼。

百里夜的身旁散落着的是三三两两的，画家荣子的那些被匿名高价拍走的画作。

百里夜也不知道，为什么从他鬼使神差拍下第一幅画起，收集荣子的画这一举动就像不受了控，接二连三的出现。

不过他有意识得控制了，凡是没有拍到的，落到了别人手中的画，他虽有些淡淡的不爽，却并没有用强权花重金从他们手中横刀夺爱。‘我这只是不屑。’百里夜暗暗地对自己说，‘买了就已经是他的荣幸了，并不值得我为此费些专门的心思。’

不知道为什么，这件只陈列着画作的别墅，百里夜从来没带章甄来过。

百里夜带走了章甄留在会客室的那幅画。和被他评价为甜腻的恶心的之前的画作交叠着叠放在他身边，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百里夜重新燃了一根烟。

对艺术品的欣赏品鉴是上流社会的必备基本素养之一，即使是半路出家，不会品评的也会适时砸两个钱，表达一下他们的良好品位。所谓的炒画，所谓的炒花，都是这样。

百里夜对艺术品之类的感官只是平常。也许是荣子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