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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世者无有不独立之人。”云白说，“所以苏公子抽身而去，因为如果他在，赤总是仍然会好好融入世界，但是所见终有局限，而且赤会将很多心思花在他身上，所以就如苏公子所言，他想让赤看见的，是世界呢。”

“不过正所谓再严厉的母……咳，也终究是放心不下，苏公子还是找了殿下保护赤，明明不信任殿下，却依旧能将自己重要的人托付于他，大概苏公子也认为殿下实际上是很难伤害到赤的吧，殿下确实是一个好人选，在某个方面可以保护赤又不会过度干涉赤。”云白若有所思，“所以之前的谈判有一大半只是顺水推舟吗？难怪那般顺利。”

“……”赤沉默了一会儿，“……是吗？”

他眨眨眼:“我觉得绝不是这么想的。”

云白并不在意:“这只是云白的想法，毕竟谁也不知道苏公子究竟是怎么考虑的。”

“他想的应该也很多。”

赤耸肩:“他向来喜欢自寻烦恼，我就从来不想那么多，如果不是你提及，我也一点也不想说这么多。”

“呵，确实，我们都喜欢自寻烦恼。”云白被逗笑了，“只是，我们做不到什么都不想罢了。”

赤舒展了一下身子：“所以不要再问了，自己去想好了，我不可能为了赫连去违背绝的，虽然我很想留下来。”

他笑眯了眼，露出洁白的牙齿:“我去找赫连啦！白再见。”

云白扭过头，注视着他的背影，仿佛他可以看见似的。

那抹红色如火焰般耀眼，或许本该明亮到灼眼，却不知为何自愿黯淡。

云白忽然想起师父对于冥火的评价：

“冥火强大到可以突破界限强行吞噬白炎融为神之火，但是自愿依附白炎而存在，无法解释。”

……大概是因为爱吧。

天早已大亮，柳花明在杨西子房门前敲门良久，也没有反应，犹豫了一下：“西子？”

依旧没有回应。

柳花明沉默了一会儿，直接推门而入——杨西子从不从房内关紧门。

客栈提供的客房很整洁，柳花明从杨西子几乎没动过的房间再次体会到了这点。

这是第几次了……又不告而别……

就不能乖一点吗？

柳花明有些头痛地揉了揉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