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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十一点多了，徐安打开宿舍的门，房间里头一片漆黑。徐安在墙上摸索了一会儿，打开了灯的开关。房间里一瞬间灯火通明，徐安被他所看见的情景吓了一跳。

言念正坐在徐安书桌前，双眼紧紧地盯着徐安，脸色铁青，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

“你怎么不开灯？”徐安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言念。

“你去哪儿了？”

“没、没去哪儿。”

“我问你，你跟张嘉明去哪儿了。”

“我去哪儿不干你事吧。”徐安有些生气，言念这种审问犯人的口吻是想怎样；徐安同时也有些心虚，他不太想回答言念的问题，至于为什么心虚，他自己也说不出原因。

房间里，安静，压抑。、

“我看见了你上了张嘉明的车。呵，你能不知道张嘉明是什么居心？”言念深呼吸了一口气，硬是压住自己内心的不安，“徐安，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上了张嘉明？”

“没有，我是直男。”干脆的回答。

“呵，你动心了。”语气十分肯定，三分悲凉，“张嘉明给不了你未来，你不知道他有多花心。”

“他能有多花心？有言大少几天就换个情人那么花心吗？”

“你——”

“我们不谈这个话题。你早点休息，我要洗澡了。”

徐安拿上衣服，进了浴室。用力地关上浴室的门，发出了很大的声响。

徐安靠在门上，心里有些慌。他有些累，无力地滑坐在浴室的地板上。

他想自欺欺人，但这是不可能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许是那个晚上，又或许在更早以前，他觉得张嘉明似乎有些特别。

他记得那个晚上张嘉明温柔的那句“晚安”，他还记得自己借着酒意抱紧张嘉明的腰，他以为那是梦，想着，既然是梦的话，随心所欲一点也没关系吧。第二天起床的时候知道那不是梦，真实让他产生怯意，担忧张嘉明知道自己的想法，他才会用力把张嘉明踹开。

他无法欺骗自己，其实他根本就不是直男。他对女孩子一直都没什么兴趣，但有的时候会去留意大街上长相帅气的男生。所以之前言念对他的过分亲密才会让他紧张。一方面他怕自己的这种想法被发现，另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