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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支笔。

“看着。”

陆言学开始单手折纸，因为是左手，他折地很慢，看起来慢条斯理的，手还很稳。

一张方正的纸在他手上一会是菱形一会又变成三角形，他折得很认真，简丛摸不着头脑地看了会，也没看出个什么名堂来。

“笔给我。”

陆言学在折好的图形上慢慢画上表情，简丛看了会，诧异道：“皮卡丘？”

“给你了。”

陆言学笑着把白皮卡丘塞简丛手上，护士站的小姑娘扑哧扑哧地在笑，简丛有点小尴尬，道：“给这个给我干什么？”

“现在心情好点了吗？”陆言学问他。

简丛没说话，皮卡丘尖尖的耳朵扎在他手心，痒痒的。

见他不说话，陆言学又无奈道：“你看，明明伤的是我，却还要我来安慰你，还不笑一个。”

他靠的很近，略带沙哑的声音轻轻地，很温柔，像在人心尖上挠痒痒。

简丛笑了一下，自己都没意识到往后挪了半步，拉开了距离。

“三十六号陆言学，过来做皮试。”

“到你了。”简丛用拇指指了下护士，“我在这等你。”

公孙博把瞿莹送到家，下车时瞿莹还在哭，呜呜哭得公孙博头皮发麻。

“那什么，别哭了哈，我看着你上楼就走。”

瞿莹发丝凌乱，形象全无，她不肯上楼，站在那哭问：“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哪里配不上他？”

想到那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公孙博心头发毛，他想了想，诚心诚意道：“这种事我也不太懂，但我觉得你自己都不珍惜的生命，是没什么资格偏让别人喜欢的。”

瞿莹一愣。

公孙博赶忙又趁热打铁说：“而且尊重也是相互的，你不尊重陆神，又怎么能让陆神喜欢你呢？有些东西是强求不来的，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那什么，你看开点。”

公孙博实心眼，说话也净往人伤口上扎，一捅一个窟窿。

也不知道这回是不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还是真被他剜对疤，瞿莹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