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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汗,汗滴滑落,打在黑色大理地砖上,渐积渐多。皇帝劳累一阵,本是想瞧瞧魏七消遣一二,并无他意。这会子见他瑟瑟发抖担惊受怕的姿态,便忆起这奴才前两日在塌上装摸作样,一面在自个儿掌下瑟瑟发抖,一面偏忍着往手心里贴的场面,不经觉得好笑。他的视线自人头顶一路向下,慢悠悠细瞧,身段不错。魏七愈发不安。安喜立在后头,只能瞧见一点子圣上停下歇息的舒展背影与缠绕流苏的手指,并不知他此刻正逗弄人消遣。这边魏七嘴唇发白,汗如浆出,愈发抖如笊篱,却不敢抬头。敌不动我不动,他这般想着消去心中跪下请罪的念头。皇帝勾唇,此奴才这般有趣,不若将其调至身边解闷罢。魏七身边一丈远处另一个当值内侍余光瞥见身侧之人浑身发抖,心下纳闷,屋子里暖得很,魏七抖什么?他抬眼不经意间一瞧,顿时吓得面上失色,圣上!圣上。。。内侍腿软,脚下一个趔趄,皇帝眼风冷冷扫过,皱眉不悦。然这事不好责罚,后者支起身复批折子。晚间养心殿东暖阁内。皇帝斜坐着撑在紫檀木五屏报春梅纹嵌大理石罗汉床上歇息。炕桌上摆着棋盘,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慢悠悠下棋,忽出声唤安喜。安喜上前一步,拱手行礼:“奴才在。”“前几月里新调上来的奴才唤什么来着?”“回圣上的话,新调至您跟前的奴才名唤李远,是从前的御前领班。”安喜不料今上为何会提起一个奴才,只好如实回了,并不多言。“嗯。”皇帝应一声,“就是李远。”“将他调回原处。”“嗻。”安喜虽不知圣上为何不喜这人,当初的调令分明也是得了他的准许,不过仍旧恭敬应下。“圣上,如此这般您贴身伺候的便空缺一位,奴才斗胆,您瞧。。。该换谁顶上来?”此话一出,他突心下一激灵,有了猜想。“魏七。”皇帝手持黑棋,指腹缓缓摩挲,落下一子。前者恍然,原是如此。“嗻。”他强压下心中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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