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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传言流到兖州时,信的多是对燕清盲目信从的平头百姓,尤其教徒,但在官员之中,则多是怀疑态度。但不管是真是假,那粗莽的吕布哪怕变不成文武双全、风度翩翩的儒将,也仍是最受主公重用、掌握最大兵权的心腹爱将。对这一点看得清楚的人,恭维和宣扬起来,反而就更厉害了。荀彧倒是信的,可正因为此,对于吕布今夜告密的动机,他却颇难想出。他身体状况尚可,偶尔熬夜其实也无妨。只是主公一向无私,过度怜爱和体恤臣子,他心里感动,但要坦然接受,却是万万不可的。现主公身边,因公达留在幽地,奉孝又告假还乡,并无这方面得用的人手,他若不去处理这些日渐堆积的事务,之后不得落在主公身上?不如他自愿瞒着主公,将那些公文包揽下来。日后倘若为外人知晓,也是既不影响主公体怜臣下的美誉,也能叫事务得到及时的处理,让主公轻松一些。不想这事瞒得好好的,才进行了数日,就被吕布给捅出来了。他虽有意对主公进行了些许轻微的误导,但用意是任何一个知情者都看得出来的,绝无半分对主公不利的意思。正因如此,知情者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吕布何故如此?对他的莫测心思,荀彧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因为对主公无比信崇,方无法忍受任何欺瞒么?经荀彧这么一问,吕布也终于从莫大打击里恢复过来了。他一想到由于自己自作自受,以后就得跟这人同卧于一帐,脸色就越发灰败,是以并未察觉出荀彧投向他的眼神里有几分掩饰得极好的探究,随随便便道:“哦,如此甚好。”他来前已洗浴过了,这会儿就只要了盆水随意将脸一搓,闷头睡下。荀彧微微蹙眉,倒是加快了洗漱的速度,也很快歇下了。各怀心思的二人,自然都睡不安稳。跟满心郁卒和思念燕清才难以成眠的吕布不同,荀彧是为个不为人知的小习惯——只要有疑问真正困扰着他,那在琢磨清楚之前,他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安心入睡的。况且他这次来到主公身边,是将要作为随军谋士,常伴对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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