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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前就毁了他的信仰。

至于第二帝国……他不置可否，但既然知道了这个存在，还不如放在明处就近观察。

临走前，楚禾收到了路易斯自杀的消息。

“没有你的生活，并不值得。”曾经高傲矜贵得不可一世的男子这般说道。

楚禾气得想臭骂他一顿，医生连忙拉过他交代，“他现在有厌世悲观的情绪，如果最在乎的人再用漠然冷淡的语调对他说话，会加剧他内心的痛苦！”

楚禾努力平复心情，倾身在路易斯额头落下一吻，“你不该为了一点小事，就放弃美好的未来啊。”

“阿禾，”穿着蓝白条纹病服的路易斯看上去瘦削了不少，他半靠在病床上，剥开隐秘的内心，“我也已经记不清你多少次把我叫成顾承辰，和你相处，我的内心无时不刻不在遭受痛苦……可你怎么也赶不走，你让我习惯了你，让我爱上了你。就算我知道，你只是把我错当成了我的哥哥。”

这份感情实在难以尽述。

路易斯恨得咬牙切齿，嫉妒得几欲疯狂，可又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都搬到楚禾面前，低声下气的求他恩赐一点爱！

他的脑海中常年盘桓着残虐的念头，杀死楚禾，杀了不就永远属于他了？可楚禾带给自己那么多美好，他又怎么舍得下手？

楚禾不知道路易斯误以为自己是替代品，还为此痛苦的忍了十几年。也从不知道对方有重度抑郁症……而自己成为他的梦魇。

“对不起，我是认错人了，但我爱过的的确是你。”

“阿禾？你说的……是真的？”

路易斯痛苦的想，如果他早点知道楚禾爱的就是他该有多好。他就不会害怕楚禾厌倦自己，故意冷淡、故意保持距离。也不会试探楚禾的底线，换来对方决绝的离开。

然而事已至此，说什么也无法挽回。

楚禾劝道：“你难道忘了其他的值得你珍惜的东西了吗？家人、朋友、军人的梦想……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路易斯，你依旧可以得到幸福。”

“梦想？”路易斯苦笑几声，没有说话。

“路易斯……”楚禾狠心道：“我们不可能了，你必须忘了我。如果你喜欢那个叫安然的少年，就尝试着接受他，让他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