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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大爷,你劝劝我们大爷,这身上的伤还未好,怎么经得起如此呢?”柏杨心中暗想,看来自己之前寄希望于老管家能够劝得住薛蟠的想法,实在是有些想当然了。他家里这么些人,竟是一个能够管得住他的都没有,也不怪最后会被放纵成那样子。说句不客气的话,薛蟠自己固然有错,但这些从来没有教过他应该怎么做的人,连同在京城的那位薛姨妈在内,也未必就无辜了。最有趣的是,他们自己不管教薛蟠也就罢了,但凡薛蟠招惹个什么人,倒将错处都推在了别人身上,仿佛他薛蟠金尊玉贵,生来就是样样都好的善人,但凡有一星半点的不好,必然是被外人勾坏了的。但薛蟠毕竟是病人,自己就这么扔下不管也不可能。柏杨只好停下来,对薛蟠道,“薛兄就别折腾你这些下人了,赶快上车吧。回头看骨头再长歪了,不好看。”薛蟠听得一凛,心中还真有些担心。毕竟这骨头断了,虽说是接上去了,但接得正不正谁能说得好?若真长歪了,以薛蟠爱美的个性,是绝对受不得的。只是他还不肯放弃,上前作势欲拉柏杨的袖子,“我一人坐在车上烦闷得很,柏兄也请上车,同我说说话也好。”“只是怕不顺路。”柏杨说。虽然知道这车是肯定要上,但他心里还有气,总要发泄一番。否则别人说什么是什么,怕是更要为人所轻贱了。薛蟠连忙道,“顺路顺路,我正是要去柏兄的染坊。上回买的那几匹布,我已经命人送去客人们家中,大家都喜欢极了,因此这一回怕是要从柏兄这里多进些货。”柏杨看了他一眼,虽然奇怪他竟然没有将这件事丢给下面的人去办,但也没有多问,跟着薛蟠上了车。然而一旦开了这个口子,薛蟠就像是从中领悟到了某种对付他的技能一样,从那一日开始,每天都在柏杨四周打转,偏偏他又没有直接挑明,柏杨就连拒绝的由头都找不到。他莫名觉得自己有些像是那些被浪荡子弟纠缠的良家女子,人家不过是在路上拦着说两句话,送点儿东西,没有任何造次的举动,但自己心中已经是七上八下,又慌又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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