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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一个操作不当就被凛冽的冷风吹得透心凉。

柳憬言和穆嘉钦选在这个时候出门正好，帽子围巾一戴，再加上一副以防万一的墨镜，被认出的几率大大降低。

也正因为这样，柳憬言临出门前突然玩心大起，放弃了开车出行的方案，拽着穆嘉钦就往地铁站走。

两个人都是第一次乘坐这种公共交通，在售票处折腾了半天才成功买到票。这时早已过了周末加班补课的高峰期，但人流量仍然不少，等两人上了车后，车厢里已经没有座位了。

好在现在不是上下班的高峰期，车厢里也不见挤，并肩站着都有很大空间。

但看着窗外漆黑一片的景色，柳憬言有些后悔：“早知道应该坐公交车，还能看看城市风景线。”

穆嘉钦一手抓着扶手，一手放在他腰间防止摔倒或者被人挤到，闻言道：“等回来就换乘公交。”

“好啊，不过你真是第一次坐地铁？”柳憬言道，“你以前在国外勤工助学的时候一次都没坐过？”

穆嘉钦说：“没有，你忘了吗，我拿私房钱买了自行车，骑过去比较方便。”

经他这样一提，柳憬言才想起来他确实是有一辆自行车，还载过自己。当时车刚拿到手，穆嘉钦的驾驶技术还不太熟练，而柳憬言多年没有碰过自行车，又新奇得很，自告奋勇做了穆嘉钦的第一位“乘客”，结果车轮往前转了五十米，咣当一声，两个人就一起摔在了泥潭里，全身上下都是成片的泥渍。

从那以后柳憬言就彻底跟自行车这种东西缘尽，任由穆嘉钦好说歹说，也不肯再尝试一次。后来穆嘉钦攒了一学期的钱，换了一辆机车，并且再三保证绝对没有问题后，柳憬言才勉勉强强认同了这个坐骑，蹭了将近两年的车。

以前柳憬言认为这是穆嘉钦故意整他，买机车也是为了在他面前炫耀，现在才反应过来穆嘉钦当时可能是在玩浪漫。

——这样的浪漫初体验也是很别致了。

柳憬言一想到当时的场景，就忍不住调笑道：“你那辆人力二轮车现在在哪呢？还有没有载过其他人啊？”

穆嘉钦哪里听不出他的意思，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