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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平静的道：“差不多。”

王导严肃的脸上终于露出点笑容,这两天顾佳茗是一点感觉都找不到，关于感情戏怎么看都不走心，他就一直没给他好脸色，就是想给他施加点压力,让他更进一步。毕竟这么年轻又这么有潜力的年轻演员真的不多,能合他眼缘的更不多,顾佳茗可谓是目前为止他最看好的演员,因为他正直的心性。

只要能这么踏实的走下去，王导相信，二十年后顾佳茗绝对是国宝级艺术家,演艺界的顶梁柱。

做他这一行的，到了他这个年纪，得为这一行的未来考虑了。

王导觉得自己也是用心极苦了，好在顾佳茗没有让他失望,果然年轻人就不能分居太久，要不然感情戏都不好拍。

墨蕴齐醒来的时候，顾佳茗已经开始拍了，这一幕本来就是在天刚破晓的时候拍的,因为剧中的钟离韶就是在这个时候离开,本来王导是想拍完了再后期制作背景,现在顾佳茗来的这么早，也省了事了，就现在拍。

化妆师就给他眼睛上点妆，拍他的眼神就可以，其他后期可以再剪辑。

顾佳茗面对镜头，回想起昨晚墨蕴齐说过的话，每一天都想当成生命中的最后一天，他的眼神开始放空，瞳孔深处，透着几分不仔细看都难以捕捉到的憧憬。

这时候，墨蕴齐正好出了帐篷，站在门口望着他，平静的眸子，专注而认真。

顾佳茗察觉到之后，心里隐隐作痛，眼里又有了几分愧疚。

他应该是喜欢墨蕴齐这个人类的，不是对一个人有好感的那种喜欢，是爱情，他动了想要一直和这个人类在一起的贪心。贪嗔痴恨爱恶欲，人类的七情快被他动了一个遍。

顾佳茗眼底闪过自嘲，可不可笑啊，脑袋里一直记着一句话，自古人妖不相恋，即使喜欢也不能在一起，现在自己却动了情。都说人妖殊途，被认出来之后墨蕴齐会接受他这个狐狸精吗？

要不要告诉他呢？

顾佳茗眼睛里开始出现了挣扎的情绪，仅仅只是一瞬间，这个念头就被他压了下去，不好吧，万一对方不接受他呢？

患得患失的感觉，只有在真正在意一个人的时候才能体会得到。

最终，顾佳茗的眼神落寞下来，闭上眼睛敛下自己的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