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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就着递来的玉瓶喝了几口，清了清嗓子，这才能够好好说话，“我这是睡了多久？身上好像都不疼了。”

说着，他借助秦醉狂的搀扶坐起来，却发现自己身上竟然一件衣服都没穿。

就这么赤着身子，躺在床上，躺在秦醉狂的面前，一览无余。

羞赧和惊慌从林颜玉脸上浮现，他甚至没顾得上关心自己的伤势，大脑空白一片。

他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秦醉狂就已经察觉到了他的不安情绪，扯过袍子帮他遮好身体，着急说道：“我之前帮你上药才……相信我，我没有做过别的事。”

林颜玉知道秦醉狂的话是什么意思，想想他为了照顾自己一定是心力交瘁，现在还这么谨小慎微的解释，生怕自己嫌恶尴尬，就有些惭愧。

“没关系的，我不怪你……”

秦醉狂扶着他的肩头默然了半晌，忽然伸出手紧紧的将他抱住。

林颜玉听到他剧烈的心跳，听到他深沉的呼吸，还有，带着哽咽的声音。

“不准再分开了，我是说真的。”

“去哪都没关系，生死也无所谓，我想一直跟在你身边，你别再一个人离开了。”

一点一点，断断续续，秦醉狂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把这些话说完。

林颜玉忍不住抬起手，把他埋在自己颈窝里的脸庞扶起，却发现他的眸子已经潮湿一片。

秦醉狂流泪了。

“怎么哭了？”

“因为我疼。”

秦醉狂不想自己的软弱被看到，抓住林颜玉的手，把脸又埋了回去，过了一会儿，才闷闷的补充了两个字，“心疼。”

胸口狠狠一震，林颜玉思绪千回百转，只觉得生起无限愧疚。

他是那么的在乎自己，可自己一醒过来呢，介意的竟然是他有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为什么不能全心全意的相信他呢？甚至是……

后面的林颜玉不敢去想了，他觉得应该找个时间，认认真真的考虑清楚，跟秦醉狂之间的关系，他到底是怎么看待的

——难道只是因为习惯和愧疚吗？

“你还没回答我。”秦醉狂见他不说话，以为他不肯答应，声音又委屈了几分。

林颜玉抬起手，轻抚秦醉狂的脊背，叹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