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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太好了!”虽然女人马上破涕为笑,但眼里分明有失望。其他的亲戚,表情各异。医院天台的风猎猎作响。万宝路香烟燃烧的烟痕随风飘远。手术服的上衣被风掀起一角。精壮的腰身在一角之下若隐若现。即使静止,他的背影也浸润在一种静态的性感中。在手术台上站了五六个小时,脑袋现在高度亢奋。就像完事后,一定要抽一支烟,□的快感才彻底圆满。骆梓辛是心脏科的医生。但动手术的次数寥寥可数。也很少来医院。太无聊了。人的心脏就拳头大小,不断收缩不断扩张。他吸了一口烟,然后抬起头,朝空中吹出烟圈。救得了心,却医不了人心。今天凌晨手术的患者正是现在城中热议的“遗产戏”的主角。下面一堆女儿儿子盼着他快快死掉。大众和传媒或多或少也盼着他归西,好让杂志有是非可写又或者让饭后谈资更加精彩。他骆梓辛秉着“救死扶伤”的精神,两个星期前硬是抢过了这个手术任务。偏偏,他不想让大家看好戏。人虽然是救活了,但和植物人差不了多少。尽力抢救过来也只是浪费时间与金钱。但骆梓辛不在乎。他只想看到那一堆心有不甘的人不得不摆出高兴的模样。你不知道,那种神情有多好玩。自己真是恶趣味。早知当初选读精神病科好了。谁叫他当时看上了心脏科的女教授呢?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头发盘得一丝不苟。总是穿套装长裤,说话冰冰冷冷。这样的人,很能勾起别人的征服欲。他需要征服的快感。“骆、骆医生,您的电话……”怯弱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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