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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睡了,还不让我进屋,后来大姑把我骂一顿,让我这两天都不许打扰小姑。”纪慎语一听担心道:“小姨是不是病了?”姜廷恩说:“病了才需要人照顾啊,她平时病了都是使唤我。”说着停下,“我觉得吧,她也适龄了,会不会谈恋爱未婚先孕了?虽然没听过她恋爱……”纪慎语大骂:“你有病吧?整天像个傻子似的!”姜廷恩就是株墙头草,平时唯丁汉白马首是瞻,丁汉白不在,谁忽悠两句就跟人家走,好不容易自己分析点东西,还被教训一通。第二天纪慎语起个大早,在前院等候整整两个钟头,姜采薇终于露面了。他心一揪,本来以为对方只是不舒服,怎么脸上还有伤口?“慎语?”姜采薇面露尴尬,“这么早,有事儿吗?”纪慎语说:“我有块鸡血石,想给你做件东西,你喜欢手镯还是手链?”姜采薇随口说手镯,说完又回房间了。纪慎语不好跟着,但发觉对方走路都一瘸一拐,更不放心离开,冲上去:“小姨,你到底怎么了?”姜廷恩也从旁屋冲出来,光着膀子:“小姑,你想急死我啊!”姜采薇没有真的被流氓侵犯,觉得抓人也无法严惩,可现在一个两个都装了雷达似的,急吼吼问她。她也懒得再瞒,索性将那晚的事儿说了。屋里叮铃咣当,被姜廷恩暴走撞翻好几样,纪慎语则杵在床边,愧疚地说:“对不起,都怪我让你带我烧纸,不然——”姜采薇打断:“这样寻根溯源傻不傻?谁也没错,要怪就怪那流氓。”很快,全家都知道了,姜廷恩家里也知道了,他爸姜寻竹来看小妹,长辈们全挤在卧室。四个小辈都坐在小院石桌旁,远看像打麻将。丁尔和最大,说:“小巷黑,肯定看不清流氓的长相。”姜廷恩问:“那怎么抓?怎么知道谁是流氓?”丁可愈说:“流氓也看不清咱们啊。”纪慎语安静听,明白对方的意思是先引流氓出来,貌似荒谬,又似乎没更好的办法。如果引出当天拦截姜采薇的流氓正好,就算引出别的也不冤枉。可问题是,谁来引,怎么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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