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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珏看向沈年，眼前小孩的脸跟记忆力那个渣渣的脸重合在一起。

沈年专注地看着蔡珏等着他回答，小家伙好像有很多话要说的样子。

其实蔡珏根本不想说他，蔡珏只想打他。但是蔡珏的理智告诉自己，这个沈年并不是那个人渣。或者说这个沈年还没成为那个人渣。

而且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个沈年对自己挺好的。

“我饿了。”蔡珏憋出来三个字。

“噗。”沈年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蔡珏瞪着沈年。

“没什么，”沈年揉了揉蔡珏的脑袋，“我也饿了。”

差不多十分钟的车程，他们就到了沈家的主屋。餐厅里备好了一桌子的菜，沈爷爷去隔壁串门还没有回来。沈家其他成员明天才到，老管家又不跟他们一起吃。所以这顿饭，四五个菜只有蔡珏和沈年两个人吃。

蔡珏坐到饭桌前一看，果然都是他喜欢吃的菜。他伸手剥开了一个粽子，就连粽子也是他喜欢吃的咸粽子。如果没记错的话，沈家人应该是吃甜粽子的吧。

蔡珏把粽子放下，严肃地看着沈年。

沈年夹了一块糖醋鲤鱼，这种偏酸甜口味的菜蔡珏觉得这大概是沈年唯一能跟自己吃到一块的食物了吧。

沈年察觉到蔡珏的视线，抬头看向他笑了，“菜不合胃口么？”

蔡珏摇摇头，“都是我喜欢吃的，为什么何爷爷会知道我喜欢吃什么。”

沈年放下筷子，露出了一个“我说什么事呢原来是这个啊”的表情。

“是我跟何爷爷说的。”

蔡珏：“我又没告诉你你怎么知道的。”

“上次路过厨房你跟格鲁说你喜欢吃糖醋鲤鱼，有次你翻食谱的时候在夫妻肺片这道菜的地方刚看了好久，还有荔枝肉和皮蛋黄瓜汤都是你晚上看电视突然提到的……”

沈年跟蔡珏讲了这一桌子菜的来历。蔡珏突然有点不好意思，说不感动是假的。

你偶然提及的东西被一个人认真的记下，你抗拒他的接近，他却从最琐碎的生活中一点点拼凑出有关你的一切，你所喜欢的你所厌恶的他都知道。

蔡珏突然觉得这个时候沈年就像原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