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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任何一个手握权利的征服者心中,沦陷区公民的尊严就像蚂蚁的性命一样脆弱得可笑,不过正如他所说的,就是这种“东西”把我从小养大--“波特曼少校,”我沉着脸站起来,一字一句地说到,“或许我没有您腰里配着的手枪,在力量上和您也相差很远,不过就男人的勇气来说我相信自己和您没有什么区别,如果我真的下了决心保护一些东西--不管是人还是原则--那么我一定会用尽全力……我不会容忍您的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请您记住这一点!”或许是因为角度变化的关系,我看到他的蓝眼睛里有种奇异的色彩,白皙的脸颊是浮现出了明显的血色。我的“宣言”让他愣了两秒,接着爆发出一阵大笑。我大概已经气过了头,一点也没因此失控;看来我们两个之间的确没办法沟通!过了一会儿他止住了笑,站起来走到我面前,距离近得让我可以清楚感觉到自己和他的身高差距。“天哪,我亲爱的伯爵大人,”他更加恶意地凑近了我的脸,烟草和柠檬水的味道再次充满了我的鼻腔,“我记得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警告过您,不要在我面前摆出一副贵族的架子,您会后悔的。”“不会比和您谈话更后悔了。”我冷冷地说到,朝门口走去,没有再回头看他一眼,但背后的视线却像针一样扎得我难受。门在后面关上了,终于隔绝我和他。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突然发现海因里希·贝尔肯中士竟然站在走廊上,从不到两米的地方专注地看着我,就像十几分钟前一样。他对上我的视线,镇定自若地笑了笑,转身离开了。这个人是关心他的长官吗?还是谨慎得过分了?要不然就是在针对我!一股莫名其妙的恶寒顺着我的脊背缓缓爬上来。接下来的日子像往常一样过了。我没有告诉玛瑞莎和西蒙他们我去找过波特曼少校,这会让所有的人再次陷入焦急担忧的旋涡。但是两天以后我就发现原本还零零散散出现在我们周围的暗哨已经完全不见了。一直到11月份,我的生活中再也没有来自于德国人的恶意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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