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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出手轻轻扯了扯唐森的毛衣下摆，“不和我一起洗？”

“我很想。”唐森笑，握住他的手指到唇边亲了一下，“可是，小坏蛋说不定还没睡着，我得过去看看他。不然，我们洗一半，他就冲进来了。”

濮顾璟失笑，不再多言。

唐森收拾好一切，转而去恩祁房里关灯顺带打开小夜灯，等他拿了一盘水果过来，濮顾璟已经洗完澡了。

“恩祁睡了？”濮顾璟擦着头发。

“总算是睡了。”唐森又好笑又好气，“大概是没让他和你一起睡，还发过脾气的，枕头都被他扔地板上了。你说，你怎么能这样招人稀罕？”

濮顾璟顿下动作，得意地看他：“看来我教得很不错。”

“我知道你会教得很好。”唐森道。奶奶带出来的学生，怎么可能会不好？

“恩祁还算是乖的，”濮顾璟一言难尽，“有些孩子教起来，会让我很混乱，不光是不跟着我上课节奏走，反而生生带歪方向！”

“看恩祁他们那么喜欢你，我还以为没有你搞不定的学生呢！”唐森笑，“小顽皮怎么拐带你的？”

“比如，”濮顾璟想了想到，“有一次教小孩子弹白毛女片段，我想让他能够更好地了解这首曲子所要表达的情感，就把喜儿的故事讲给他听。”说到这儿，他深吸一口气，“喜儿进山之后头发都白了，我那么伤感，差点没掉两滴眼泪给他看看，你猜那小孩子什么反应？”

“什么反应？”唐森猜不到，小孩子的脑回路总是特别奇怪的，他领教过。

“哭不哭的我就不强求了，可是他那么兴奋，那么激动，急着问我，是不是马上要变成白发魔女了！”濮顾璟直摇头，“这是跟着家长看了多少武侠片啊！白发魔女什么的，我都没看过呢！”

“哈哈哈……”唐森笑。

“我酝酿出来的伤感全都拐了个尽。”濮顾璟道，“幸好我们家孩子脑回路没这么清奇，我教起来比较轻松。”

“我们家孩子？”唐森噙着笑看他。

“就是……就是……”濮顾璟立马偏开视线。他怎么就说我们家孩子了呢？好羞耻！他与唐森在一起，就自然而然地把恩祁将自家孩子来看待了！

唐森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