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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十次,表示元彬输了,他必须抛毽子给伯昱踢,还要负责把他踢得老远的毽子捡回来,赢家通常会用这种方式尽情奴役折磨输家,在我看来这是毽子游戏唯一的乐趣,我一点都不明白男生为什麽爱玩。「欠着啦。你有没有听到我刚说的?」「没有。」其实有。「我爸有点奇怪。」「有点?」这句很小声。「他都不去菜市场,他知道会看到你妈妈,可是他不想去。」伯昱又踢起毽子了,因为上一回合他赢,他有资格继续出招。元彬还在思考老爸到底有什麽问题,有什麽比菜市场更好的地点能让老爸和伯昱妈妈相见。踢完以後,伯昱也不叫元彬了,直接说「二十次」,然後想了一下,拿起毽子继续踢。(这个游戏流行到他们六年级,随着惩罚的基本次数不断加码,据说元彬最多曾经累积输到七百多次。)有时候我会觉得很奇怪,陈伯昱和郭元彬到底是怎麽沟通、怎麽相处的?伯昱是个他如果不想讲话,你就别想看到他开金口的人,相反的,元彬是个他如果不想停,你就别想看到他闭嘴的人。我常常看到他们两个人坐在一起,也许看电视,也许打电动。元彬滔滔不绝,伯昱一句话都没有回,这样的交流有效率吗?而我得到的回答是这样的。元彬告诉我:「伯昱本来就这样啊。」他并不生气伯昱不理他,事实上,他知道伯昱并不是不理他,只是不想讲话。伯昱的答案一模一样:「元彬本来就是那样。」他并不觉得烦,也不觉得有叫元彬闭嘴的必要。他们两个回答问题时的眼神,好像在说我会对这种事产生疑惑,我才是个奇怪的人。回到毽子游戏,就在伯昱已经算到「六十次」的时候,元彬突然觉得上方有人在看着他,一抬头,果然看见一个女孩子站在四楼阳台上(他们教室在一楼),两人视线对上後她就走开了。隔天,元彬特意观察了一下,发现那个女孩子几乎每节下课都从阳台往下看,他一抬头,她又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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