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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段。

对于萧玑、柴弈幸和管阳而言，他们一直以来受到的教育观念，都是在晚上进行修炼。哪怕管阳经常会偷摸着跑去书房研究那些个奇怪的物品，或者探究自己父亲的笔记，那也不是跑到街上去偷玩。

纪清泉知道夜市，是宋老带他来的。

那时候他抵触得很，见不得别人开心。

一见就想要放火烧了那群人，觉得那些笑容让他厌恶得很。然而宋老并没有给他烧掉那些个人的机会，他这个想法到后来不知不觉改变成为觉得愚蠢，再到觉得愚蠢不得不说也是一种智慧。

他们开心就开心吧。

他……没必要折磨自己，折磨别人。

管阳对什么东西都很感兴趣，一会儿跑前面去叫喊着他们说有精致的画作，一会儿跑另一边去给他们买了人手一串糖葫芦。等过会儿，管阳又给几个人，每个人买了一个面具。

配上画笔，有红色和黑色。

“这面具可以自己画！”管阳兴致勃勃给自己的面具上画了两个胡子，八字胡，再在眉眼处画了两个大大的黑圈。一画好，他就将面具戴在了自己脸上，看起来非常可笑，还不停追问纪清泉几个：“怎么样怎么样？”

纪清泉佩服：“极度具有气质。”傻子的气质。

管阳没听出画外音，还乐得嘴都合不拢。

柴弈幸拿了一个白面，就斜着戴在了自己脑袋上。

萧玑在面具上，给眉心画了一朵花。花瓣正好九片，没有画根茎，只画了一朵花。配上他随手两笔就勾勒出的眉眼和唇，整个面具看起来带着点阴柔气，非常美。最终他用红笔在眼边勾线点缀，那活脱脱就是个纪清泉。

他将面具递到纪清泉脸旁：“很适合你，我给你戴上？”

纪清泉看了下那眉心的花。

正好是一朵莲花，还是红色的。

他点点头。

萧玑动作极轻，将面具给纪清泉戴着，倾斜戴在了头上，没有遮挡住视线，又可以随时拉扯一下，戴到脸上。

纪清泉接过画笔，给自己手里那空白的面具画起了模样。

他并不擅长画画，倒是会一点画符文。这符文的功底让他